得上妥当。
多年前,她明明说,见到他笑得像个比她还年幼的孩子,就忍不住心生喜悦来着,怎这才数年不见,就变了喜好?
不过,也罢,他本就是为了讨她欢喜,才一直装作这般模样,若她不喜,他也可不必再这般刁难自己。
若能既活得随性舒服,又能少听许多,他爹爹的唠叨,还能得她欢喜,他,何乐不为呢!
“男子,还是个该有些阳刚之气才好。”
“你好歹也是武勋世家出身的少爷,不擅武功也就罢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遇人便恨不能满地打滚的卖乖求宠,像什么样子!”
“须知,这普天之下,并非所有人,都是你爹娘兄长,没人有义务,宠溺着你幼稚,纵容着你胡闹!”
柳轻心故意把话说的重了一些。
在她想来,这应是于徐维康有益的。
她立志成医道圣手,自不会,只像寻常大夫般,只想着,医好人的身体,便将其再丢去无妄荒唐之地,继续自贱自轻胡闹,她要医的了天下,无论是病,是心,还是那人的,为人处世之道。
“我原本,也是会武技的。”
“只是,这许多年疏于研习,荒废了。”
听柳轻心跟他教训,徐维康颇有些委屈的,抿了下唇瓣,低声嘟囔道。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般,露出孩子样的,双目含泪的楚楚可怜,而只是,下颚微收的,垂下了眸子。
在被“他的语嫣”刺成重伤之前,他的武技,也是燕京名门里,数一数二的,连先皇也曾赞他,是魏国公府的重兴之望。
只是后来,他重伤垂危,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之后,又只能仰仗罂粟熏香压制暗伤所致的疼痛,良驹不喜他身上气味,无法乘骑,过往精湛的各式兵器,亦无力拾起。
想着凭自己的糟烂身子,便是寻到“他的语嫣”下落,也无能“追寻围堵”,才不得不舍了武道,一心当个纨绔,拟以此来吸引她前来,琢磨着,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也要寻个机会,跟她解释清昔日误会。
“你若喜欢,我再捡起来便是。”
徐维康说的认真。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以他如今情形,要重拾武道,无异于赤脚行路,且沿途,荆棘丛生。
但他不怕。
他为了见她,可是连命都能不要的,更何况,是只吃些苦,就能换她喜悦这种,远比拼命简单的事儿?
说罢,徐维康抬起了自己,未受伤的那条手臂,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消弭了大半的硬茧。
光阴,果真能消弭许多东西,包括这些,曾被他视为荣耀的痕迹。
或许,他爹爹的教训没错。
纨绔,这种与荣耀背道而驰的存在,总也不可能得女子真心欢喜,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