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抢,我,我自己跟你走。”
……
在柳轻心的引领下,语嫣唇瓣紧抿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沈闻雷已紧张的绷紧了身子,缩在衣袖里的双手,也因为激动,而捏成了拳头。
他的女儿。
他失散多年,受尽委屈的女儿。
终于,终于……
“嫣儿丫头?”
在目光遇上语嫣的下一刻,沈闻雷的眸子,便充盈了泪水。
样貌,与柳轻心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略瘦。
未施粉脂的脸上,一双带了几分顽皮的眸子,与他记忆中的,她年幼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说,你是我父亲,可有凭据?”
目光遇上沈闻雷,语嫣的身子,微微一僵。
这个男人是陌生的。
可这陌生里,却透着一种,让她无法言说的亲切,就好像,就好像春末的风,惬意而温暖。
“我没有凭据。”
“但我看过你的簪子。”
“那簪子,是你母亲的嫁妆,因你年幼体弱,我们两人商议后,将它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你的。”
“它是暖玉做的,经你外公以珍贵药材,蕴养多年,对佩戴者,有极大好处。”
面对语嫣的责问,沈闻雷的脸上,未见半分恼怒。
相反,一种名为愧疚的神色,缓缓的爬上了的他的唇角。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虑事不周,致你和你母亲,遭了劫匪挟持。”
“我找了你好多年。”
“所有人都说,你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坠落山崖,就算没被摔死,也一准儿成了野狼的口粮。”
“可我不信。”
“我不信……”
说到这里,沈闻雷的眼泪,奔涌而下。
他想上前去,将语嫣揽进怀里,却又怕这许多年的别离,生疏了两人关系,让他的这举动,显得唐突,惹了语嫣生厌。
“师父说,我坠下山崖的时候,磕到了后脑。”
“有很多事,许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记起来了。”
语嫣小心翼翼的,上前了半步。
她咽了口唾沫,然后,依着她记忆里残存的印象,朝着沈闻雷,伸出了双手,“父亲,您这次去,要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呢?”
“很快,嫣儿。”
“处理完了那边的琐事,爹爹就快马加鞭回来。”
“定赶在你弟弟出生之前……”
这段对话,是沈闻雷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绝望。
每每午夜梦回,于噩梦中醒来,眼前,都是送他去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