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儿。”
城门校尉这两日进出查验,闹了几档子事,把公主车马拦在城门外半晌,挨了好几通训斥,罚奉半月,此刻他懂得了什么叫明哲保身,那小侯爷已去,据说金书都丢了,河南侯府少不得受连累,自己还是把好这方便之门吧,拿贼的事儿,自有衙役捕快料理。
看到神气十足的紫竹,岂敢将她与逃犯关联,犯了几眼花痴,便叫三人进了城。
途经君来客栈,店家说罗刹一早就走了,想来罗刹是先回师门了。
三人信步来到南市。
南市是洛封最大的集市,盛况比之昨日的西市更为壮观。
一眼望不到头的南市,数千家酒肆、布坊、油坊、鞋坊、玉石珠宝、绫罗绸缎、珍稀文玩、市井小吃、形色商铺鳞次栉比……
各色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川行其中。
车辇而行的公贵商贾、丰腴富态的罗裙妇人、鲜衣怒马的公子、纱裙摇曳的窈窕女子、追逐打闹的稚趣孩童……
偶见牵乘骆驼的西北漠人,驾乘长鼻象的南云商队穿行过市。
紫竹见此盛况,心中稍宽,百万人口大都,想那官兵要找到自己也不是易事。
贾先生跟唐逸风买了一身行头。
锦衣华袍,金丝绣边,白玉新扇,衣冠楚楚,贾先生这打扮是唯恐不招人耳目。
唐逸风一袭银白锦衣,靴履发冠不乏富贵气度,堪比皇亲国戚,世家子第。
陪俩男人买衣服,紫竹却一无所获,也不知贾先生为何这般。
贾先生将昨日从矮胖匠人那搜来的玉牌系到腰间。
把紫竹的短剑给唐逸风,佩戴腰间,方才作罢。
贾先生将替下衣物放入锻银色包袱,交紫竹背负前行,自己则跟唐逸风左右四顾,漫不经心的东瞅瞅西看看。
此刻纱裙曼舞,手无寸铁的紫竹,背负银包,俨然一个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
行不数步,一个瘦削如猴的男子,趁紫竹失察,一把拽过包袱,钻入人群,奔逃而去。
“逸风快追!别叫他跑了!”
唐逸风赶紧扒开人群去追那贼人,贾先生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那贼人沿河堤兜了一圈,钻入胡同,进了毓财坊的一座小院。
此刻,院内高喊:“六!六!六!”
“唉!又是小!”一个靛蓝大褂男子大喊:“你莫不是使诈了?”
“少啰嗦。”彪壮男子一把拽过站在蓝卦男子身后的女孩,“来,小丫头,以后就跟着你六爷,保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爹!”女孩约莫十二三岁,揪住蓝卦男子的衣摆:“不要啊!爹!小青要伺候爹左右。”
蓝卦男子抹着眼泪:“小青不哭,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