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赵尚书你可就别挖苦我了,现如今老夫乌纱帽不在,早就不是尚书了,不过一介草民罢了。”
赵元夕面带惊异的问道:“刚才陛下可有下旨罢去你的官职,摘了你的乌纱帽?”
“这…倒是没有…”刘兴荐有些迷糊了,显然不明白赵元夕说此话是何用意。
赵元夕指着他怀中的乌纱帽气笑道:“这顶帽子乃是皇上赐给你的,岂是你能说摘就摘的,那皇威何在?”
刘兴荐这才反应过来,恐惧的说道:“嘶~你是说…?”
“没错,老刘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将这乌纱帽给戴回去,该干嘛干嘛,继续做你的礼部尚书;
皇上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岂能将你忘了,刚才下朝皇上没搭理你就是最好的表示了,你若不知好歹,那下一次,摘的可就不是你的乌纱帽了!”
赵元夕笑着摇摇头说道:“咱这位皇上,别看年纪不大,手段可厉害着呢!
现如今朝堂之上就你我二位老臣,皇上的刀已经杀完,你我二人只要安分守己,绝不会再出事的。”
刘兴荐闻言点点头,连忙将乌纱帽给重新带回去,上前拉住赵元夕的手臂,沉声说道:“赵尚书大义,走,去老夫府上,咱们两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好家伙,这就称兄道弟了,赵元夕心中腹诽,但有饭局还说什么,便叫道:“没有好酒我可不去!”
“四十年的杜松,味道绝对醇正!”刘兴荐毫不犹豫的说道。
其实赵元夕今日在朝堂之上都给吓坏了,冷汗将衣衫都给弄透,一身黏糊糊的。
皇上这般杀伐果断,胆气摄人,赵元夕生怕牵连到了自己,毕竟位置越高就越惜命,他可不想死太早了,现在正是享福的年纪呢。
此次有惊无险,但心跳速度一直没慢下来过,惊吓还在,他确实需要找个人说说话,喝喝酒,好压压惊!
御书房,孙尚在外一直跪着,向云也并未召唤他。
而御书房内,向云问道:“朝堂之上,孙尚所言是否属实,此人是忠是恶?”
唐水禀报道:“皆是实言,而且自孙尚上任以来,从不与朝廷命官有任何私交,也不曾收过丝毫贿赂,及其清正廉洁,且专心于政事,这些天来可是处置了不少朝廷内的贪官小吏。
不过属下认为此人太过铁面无私,不讲感情,有些没有人味。
但此人绝对是忠臣,也是一个善人。”
“善人,这话从何说起?”向云疑惑的问道。
唐水回道:“朝堂之上,孙尚曾不愿提起一位烟花女子,那人现在是孙尚的妻子,可此女子之前乃是户部侍郎艾冶的奴婢,是从天香楼里面赎出来的,说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也不为过。
因为孙尚收集了他们很多的犯罪证据,却又拿孙尚没办法,有一日这艾冶便要求孙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