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满,当天晚上,王体乾来到叶向高府邸,说是皇上召见。
叶向高只好马不停蹄,再拖着年迈的身体,赶往乾清宫面圣。
叶向高来之前,朱由校还喊了一个人,就是正在东厂审问犯人的老魏,名目是叫来下棋。
老魏哪敢推辞,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就马不停蹄过来。
魏忠贤刚刚落座,手上正欲落子,却余光一瞥,猛然间发现在朱由校身旁常放着的那本三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本《赵高传》。
朱由校把这本书摆在身旁,用意再明显不过,魏忠贤面色平静如常,看上去像是在思索落子何处。
但是在他心中,已然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这时,朱由校微笑问道:“忠贤,这围棋有这么难下?”
“皇上,内阁首辅叶向高求见!”门外,一名司礼监小太监躬着身子喊道。
魏忠贤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忙起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喊阁老进来。”
看魏忠贤如蒙大赦的样子,朱由校心中笑了笑,并没有点破。
“今儿不是元日假期吗,阁老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朕,是为了什么事儿?”
叶向高闻言一愣,心道不是您喊臣来的么?
“回皇上,臣是为...”话说到这,叶向高忽然看见,魏忠贤居然也在旁边站着擦汗,下意识改口道:
“臣是太过想念皇上了。”
闻言,朱由校哈哈大笑,示意司礼太监给他搬上椅子。
叶向高刚刚坐好,魏忠贤却是忽然说道:“皇爷,既然阁老来了,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说。”朱由校头也没抬,视线全在棋盘上。
魏忠贤道:“奴婢今晨查阅经卷,偶然看到红丸案的结案记录,稍加勘验,便发现有很大的纰漏。”
朱由校手里拿着白色棋子,招手示意魏忠贤过来继续下着,一边道:“哦,这事儿都过去了,怎么又忽然提起来?”
话虽这么问,可朱由校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是想置杨涟于死地,但仅凭东林书院一案却又办不到,所以要翻旧账了。
魏忠贤道:“皇爷,奴婢觉得李可灼之事,别有蹊跷。”
朱由校闻言朝这边看了一眼,手中白子刚落,就听魏忠贤一阵拍掌叫好。
这边话音刚落,偏殿走来两个小太监,收拾棋盘换上了一副新的。
在这空档,朱由校靠在了卧榻上,问道:“按你所说,李可灼为先帝进献红丸,是有什么阴谋?”
朱由校这是明知故问,目的就是给魏忠贤回答的空间。
魏忠贤答道:“奴婢回想起来,只是觉得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