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没事儿人一样似的端起一盏茶,微微吹上一下,正打算喝上一小口。
这个时候,朱常洵却是冷哼一声,一拍桌子,道:“皇帝这是专程来揭我的底,还是去西南平叛的?”
话音落地,一旁的几名小皇勋,也都是抿着嘴角,面露嘲讽,看也没看,滴水不漏地做足了礼仪,便侧身站到朱常洵一边去了。
茶水还未进嘴,朱由校的笑容僵在脸上,如同热炭掉入冷水中,万般心绪轰然腾起,再猝然而逝。
“朕想给你脸,可是、你偏偏不要脸啊…”
朱由校心下这样想着,将茶水静静放回到桌上,走向朱常洵,引得后者一阵紧张。
他想干什么!?
却见,朱由校将嘴附在朱常洵耳边,轻轻的话音中含着足以比肩边疆的寒冷。
“如果几十年前,你做了皇帝,倒还有和朕叫板的资本。可是现在,这大明朝的皇帝,是朕,不是你。”
听到这话,朱常洵瞪大了眼睛,旋即闷声不吭,打算作无声的抗争。
“呵呵。”朱由校冷笑一声,道:“告诉戚金,朕要在这清理门户!”
“这洛阳城的皇勋,都快比百姓多了。”
......
“洛阳王,朕问你,你可知罪?”
不多时,数千勇卫营将福王府团团围住,常在洛阳飞扬跋扈的洛阳网与几名镇国将军,都被绑在王府庭院的木柱上。
朱由校用刀尖抬起洛阳王的下巴,戏谑地道:
“侮辱缙绅,笞打武臣,侵夺学宫,强凌民女,强占民居,你能耐呀!”
听见皇帝将这些事调查的这么清楚,洛阳王再也没有平日在民间的嚣张。
围观的一众百姓正在叫好,却一个个的闻见一股子腥臊味,很快有人发现,是那洛阳王面对勇卫营火铳手黑洞洞的枪口,当场吓尿了。
“看看你的德行,朕都替太祖有你这样的后辈丢人。”朱由校冷笑一声,边远离边道:
“抢掠他人妻子四百多人,强占民房三千多间,私选民女十二岁岁以上者七百多人,你比朕过的舒服多了。”
朱由校退到边上,向一旁打了个眼色。
戚金上前数步,将手一举,高声喝道:“放!”
随即,硝烟弥漫,炒豆般的爆响过后,洛阳王等几个皇亲,各个都是歪着脑袋,被打成了筛子。
硝烟散去,血腥味紧接着袭来,福王闻见,蹙眉强撑半晌,一头吐了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王府发生这种事。
“皇上万岁!”
“皇上圣明!”
“打得好,打得好哇!!”
周遭寂静片刻,忽然间迸发出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