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面面相觑,各都有心思。
少倾,一人站立起身,道“这次安氏是下定决心,要举义了吗?”
奢社辉看了过去,怒道“朝廷于贵州行此人神共愤之举、天怒人怨,安氏是在顺应天意!”
诸土司无奈,对视一眼,见奢社辉已失了理智,便无人复再劝言,只是在心中盘算。
几日过后,云南,东川土司。
“哼!”酋长禄千钟哈哈大笑,冲下属道“这个奢社辉,奢崇明造反被朝廷平了,竟还指望着拉我下水…”
“还说什么,叫我兵犯嵩明等地,真是天真!”
一人道“这个女人,为了给奢崇明报仇,就连自己丈夫都不顾了!”
又有一人冷笑几声,附和道
“呵呵,奢社辉现在是疯了…收到这封信的还不止我们东川一家,武定的张世臣、沾益的设科,还有寻甸土司…很多人都收到了。”
“他们都怎么说?”禄千钟正色问道。
其实,云南、四川、贵州等处的土司,互相之间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有极为亲密的,也有关系紧张,随时可能大打出手的。
乌撒土司安效良,与水西安氏是肺腑之亲,所以才会陪同安邦彦一起来面圣。
武定土司张世臣,事事皆仰乌撒的鼻息,这次安效良回不来,乌撒正在大乱,武定正打算趁机脱离乌撒的掌控。
这东川土司禄千钟,与寻甸土司世为秦晋之好。
沾益土司设科,是安邦彦的亲妹妹。
寻甸与沾益两土司的军民,私下关系则极为亲密,几乎是你打谁我打谁。
禄千钟受到奢社辉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知道寻甸土司的老朋友鲁连,打算怎么做。
寻甸土司,却在等待沾益土司的动向。
至于沾益土司酋长设科,她是安邦彦的亲妹妹,这个时候正打算请降。
一来,是不想与朝廷顽抗,她也知道在鲁钦和亲征军的包夹之下,绝对打不赢。
二来,则是考虑到老哥安邦彦的小命还捏在皇帝手里,要是跟着奢社辉造反,老哥怕不是要性命不保。
沾益这个信一出来,宽甸土司酋长鲁连赶紧跟着请降,禄千钟和鲁连世为秦晋之好,怎么可能大打出手?
没说的,也跟着降了。
禄千钟这边降表一递上去,周围依附东川的大小土司,一个赛一个的请降。
至于武定的张世臣,这时候因为乌撒的安效良被朝廷扣押,正忙着脱离乌撒掌控,哪有功夫理会奢社辉与朱由校的仇怨。
简言之,这西南各省的土司,一个人的向背,往往就能决定一群人的向背。
要是安邦彦在奢崇明叛乱之后不久,就如历史上那般迅速造反,安效良自会率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