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但毕竟也能起到接应东江,接连辽左的效果。
要是这次如历史上那样,被阿敏打得投靠了后金,东江想再打开局面,那可就是难上加难。
朱由校的想法,与辽东经略、辽东巡抚二人不谋而合。
离京这段时间,魏忠贤将琐事题本日日代批,然后报往行营呈朱由校御览,一些紧要奏疏,则留中不发。
此时,朱由校拿起一份魏忠贤留在御案上的题本,眼眸微动,这是辽东那二位所上。
“辽东经略熊廷弼、会巡抚洪承畴联奏
援朝不应轻动大军,可速发偏师,袭其空虚,冲其巢穴,使奴首尾牵掣,狼狈莫救。一举朝鲜可全,群虏可灭。
我军、南有袁公,东有毛帅,北亦可令蒙古察哈尔部相助,以为盟军,若宁远再与东江联兵,不失为趁虚直捣黄龙之举。”
兵部尚书,在天启元年换了三个。
先是孙居相,再又是东林党人张鹤鸣,现在则换成了谄媚魏忠贤而上位的崔呈秀。
这个人朱由校知道一些,大的能力没有,却与其它魏党一样,在体察圣意上,颇耗费了一番苦工。
这时,朱由校微微侧首,问“兵部的意见呢”
问兵部,自然就是问崔呈秀。
皇帝既没有拒绝,崔呈秀便也进前一步,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熊廷弼、洪承畴二人之策可行,此一番布置极其可观,唯独宁远”
“宁远怎么”朱由校问。
崔呈秀揖身道“宁远兵备佥事袁崇焕,与广宁参议孙承宗,素主张固守辽土,扩军募兵。”
说着,他拿出一份文书,奉上道
“这是袁崇焕第五次请饷,说以辽人守辽土,扩关宁马步军五万,筑成固守。”
“前四回,臣都批驳回去了”
“你做的不错。”朱由校接来这份文书,一目十行的看了几眼,便仍到地上,道
“传谕户部,马上差人夜行天津,饷臣督发额饷,登莱克期接济东江,以资调遣,无得迟缓。”
崔呈秀半个字尚含在喉咙中,明显放低了大半声调,忐忑道
“宁远也请饷,陛下您看”
“给他。”
朱由校颔首,笑如和煦春风,忽而又眼眸如同利刃,旋即垂头,修长的手指转着象牙小印,道
“袁崇焕冀望款事,宁远兵也称可战,自宜深加信任,孙承宗深虑持重,看重之人,必不会有错。”
“兵士无辜,嗷嗷待饷,兵部当从长复议。”
一番话看似淡然,却暗藏杀机。
皇帝高高捧起孙承宗,却未以“帝师”相称,话里行间,袁崇焕是孙承宗门生的事被直接拍定。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