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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了解到,眼下《京报》每月两期,刊登内容实际上和其余邸报、塘报等区别不大,只是偶尔选刊一些民间新闻。
这样的京报,虽然权威,但远不如东林党人聚众结社、口口相传要有效果。
朱由校改制京报的第一步,就是将发刊京报的权利从各地通政司移除,交给一个直属于自己的全新官署,都监府。
相比于官官相护的文官集团,去年设立的都监府,完全都是朱由校自己的心腹。
发行什么,给哪家报房刊登权,全由自己这个皇帝说了算!
当然,移除通政司此项权利后,全国范围内会进行一个大裁员,提塘官会全部裁撤,这是重大的人事变动。
保守估计,这回至少也要裁掉十几万的小吏。
这些人中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李自成,朱由校无暇顾及,也根本没办法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安排好后路。
此时各地尚在风风火火的捣毁东林书院,又要全国裁员,维持稳定才是紧要之事。
天下间,无名小辈太多,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朱由校只能为大局着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
王体乾大呼一声,望着被黄得功拎来的小鹿尸体,道:
“爷,今日射了一只鹿,奴婢拿回去给您和皇后娘娘烤了,可滋补着呢!”
“就知道吃。”
朱由校白了一眼王体乾,放下弯弓,也对自己的箭术感觉满意,没事总往南海子跑,总不是白练的。
“哎呦——”
忽闻一声呼痛,朱由校旋即勒紧马缰,坐下战马停住蹄子,训练有素地驻足不前,打着响鼻。
却是王体乾马术不精,骑马随在朱由校身后,望见一颗歪着树杈的老槐树,怎么也躲不开。
最后头上磕出一个大包,掉下马来。
这一下,可是摔得不轻…
朱由校神态没有变化,只是冷冷注视着,道:“怎么走的路,骑马都不会?”
王体乾顾不得头上疼痛,刚刚起身,却又扑倒在地,瑟瑟发抖道:
“奴婢只顾着看陛下背影,却没注意头上,惊着陛下了,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
黄得功等护卫眼眸微动,都只是静静望着这一幕。
却见,朱由校下了御马,捡起王体乾落在地上的小帽递回给他,又用衣袖擦了擦他的额头,轻声问:
“怎么样,疼吗?”
王体乾怔怔望着皇帝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却是结巴起来:
“奴婢不、不不、不疼——”
朱由校嗯了一声,抬起头,绕着这颗老槐树转了一圈,忽地冷笑一声,道:
“传谕,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