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当时的沈阳守将贺世贤轻敌冒进,陷入后金兵重围,战死于郊外。
在那以后,朝廷围绕放弃辽沈与修建宁锦防线的问题上,几经商讨,最后由朱由校钦定,采纳了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洪承畴的联奏。
想要再挖,只是存进,便难于登天。
一夜之间,后金军惊讶地发现,他们掘出的地道,已被严严实实地冻住。
白日时还清空万里,风和日丽,一到傍晚,便就滴水成冰,风雪凛冽。
因小冰河期临近,今年辽地的回暖,不过数日而已,努尔哈赤铁皮车刚运抵那日夜晚,便发现辽地在迅速转寒。
边疆风雪,日日不同。
袁崇焕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努尔哈赤眼见就将沈阳攻下,却为何突然收兵归去。
霎时间,城头响起激烈的欢呼声,大明的旗帜再度被人摇动在空中。
袁崇焕不敢相信,忙与祖大寿并全城军民登上城楼,果见一片哀怨声中,努尔哈赤不甘心地鸣梆收兵,率领铁骑浩荡绝尘而去。
“奴兵退了!!”
“奴兵退了!”
在无数百姓的目送之下,袁崇焕好容易鼓足了为国战死的决心,率领辽军刚行几步,却见城头忽然响起欢呼声。
“袁兵备——”
“诸位且在家中拿好锄头、端起钉耙,待本兵备与阖城守军尽数战死,再与贼巷战,多杀一个,便赚一个。”
“我袁崇焕投笔从戎,矢志抗虏,亦要死得其所。”
“老先生说的哪里话,贺世贤昔日虽然轻敌,却也力战而死,捍卫社稷。”
袁崇焕神情动容,忙扶起老者,道:
“袁兵备守城御敌,倾力护卫满城百姓性命,老朽叩谢了!”
“我等生民,不愿在家中静待等死,也不愿沦为建虏奴仆,为祖宗所唾弃。”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上前说道:
明军正士气如虹,却见无数百姓前来。
“誓与兵备共存亡!”
祖大寿没有想到,第一次作战就落得这样的局面,他也无怨无悔,随之高呼:
“本兵备下令,出城与奴贼死战,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第二日一早,袁崇焕知道自己不能再坐着等死,他召集祖大寿等辽将,立于东门城楼,厉声高呼,决意出城:
想来在他们眼中,剃发易服沦为建虏的奴仆,也比城破之时全家被屠要幸运。
想到即将到来的建奴屠戮,自己及家人的命就要如蝼蚁一般被铁骑践踏,竟有些贪生的百姓与兵士,找出刀具想要剃头投降。
城中百姓不知前方战况,更是人心惶惶。
待过了半日,弹丸已尽,城上的守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