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时,我曾随父汗从征蒙古,自那时起开始领兵。”
“我十六岁领兵,初带的还是蒙古马队,不是旗丁。”阿敏冷笑一声,道:
“咱们都比不上多尔衮啊,人家十岁就领了正白旗的三千甲兵,看老家伙这意思,是要让他带镶白旗?”
“应该不错。”
对此,黄台吉也是早有分析,老汗被熊廷弼所阻,经年不得存进,所谓百战百胜的金身,亦早为其所破。
老汗年岁已高,怕不是看此生破袭辽沈无望,想培养十四弟接任汗位?
想到这里,黄台吉眼眸逐渐变得深邃。
“那多尔衮在前日大议时,看你的眼神,可是全无半点尊敬。”
“这回他要是顺顺利利拿下了信州,老汗还不顺水推舟,直接把镶白旗给了他?”
“那个时候,你领一旗,他自领一旗,且镶白旗的旗丁更要精锐,他岂不是更看你不起。”
阿敏正摸得爽快,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起先多尔衮对他不敬,他还并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黄台吉一顿分析,忽然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多尔衮还没领镶白旗,就对自己这样,要是这回屠了信州以后领镶白旗,还不把尾巴翘天上去?
越想,他心中越是恼怒。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老汗最喜欢多尔衮,就是我在老汗面前,也敌不过那小子的一句话。”
话刚说完,不等黄台吉回话,就见阿敏忽然暴跳如雷,却是怀中汉人侍女的挣扎,触到了他的眉头。
“啪!”
一声大响,汉人侍女被毫不留情的阿敏,直接扇倒在地,脸上肿红了一大块。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侍女起身的第一时间,就是捂着脸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直磕得额头出血,浑身发抖。
“本贝勒给你脸,你却不要脸。”
阿敏冷笑不止,指着道:
“行,你不是喜欢挣扎吗,来人,将她送到还未编训完成的野真营中,让她好好的挣扎!”
阿敏本就暴躁易怒,被黄台吉这么一撺掇,更是成了一碰就炸的火药桶,结果就是一名侍女倒了血霉。
看着惨叫求情的侍女被拖下去,黄台吉也没觉得有多残忍,只能说这样的事儿,在辽东太过寻常。
他们旗人,从未将蒙汉的包衣奴才们当做人。
在阿敏看来,自己去摸那个侍女,那是她祖上几辈子积德攒下来的福气。
她不应该躲,更不应该挣扎!
“和硕贝勒消消气——”过了一会儿,黄台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想让多尔衮铩羽而归,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