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会痉挛,他还想动,他想举起匕首来一个痛快的绝杀!
明知痛还要做,明知不可却依然慷慨赴行,是为生!
巨岩角蛇的蛇信子已经要舔在他脸上了,寒云秋冷笑着,一抹疯狂的火焰于他的双眸跳动着,死?他怕吗?呵呵。
怕,可是有用吗?
吃!呲……哗啦!砰!
鲜血喷在石壁上溅向四周,繁杂的声音骤响后陷入沉寂,洞穴,前所未有的安静,血液混着水滴滴滴哒哒往下掉着,久而久之,也分不清哪一声是水滴,哪一声是血液了。
不过如此。
寒云秋失去意识前如是想到。
你为什么活着?一个声音问。
你为什么而死去?这道声音接着问。
你,是谁?这个声音继续问。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这个声音“你,了解自己的心吗?”
我,是谁?为什么要活着?
寒云秋莫名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活着就够了,还要有理由?
寒云秋费力睁开眼,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悠闲的白云,身子暖暖的,太阳依旧耀眼,但少了些炽热,后背软软的,痒痒的,是什么在轻抚?风?还是草?
他站起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树木交错而生,青草遍野都是,不知名花朵相间而生,有时一丛丛,有时一个个,皆亭亭玉立又张扬。
环境很美,近处有水,远处有山。
风和日丽,景色秀美。
但是,没有人。
也没有其它什么生物。
哪儿?这是哪儿?
寒云秋有些迷蒙,血止住了,身子也不疼了,尽管他的衣服破烂,但大体还是能穿的。风将他的马尾发吹得飘起,却不至于飞舞,只自然地往后微微摆动,一摇一摇的,活像老船夫手里的木浆,一向前,一向后,周而复始,往复不停。
他咳嗽了两下,一口血从嘴里咳出。他捂着胸口,疼!突如其来钻心的疼!
疼得他满地打滚儿!
呼哈呼哈呼哈!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这样就能使他的痛苦减轻。
他的手胡乱在地上抓着,抓住什么是什么,花、草、土,他把它们抓起来又扔出去,再抓一堆,再扔出去。
冷汗从他的额头细密地渗出,将本就粘稠的衣衫浸得更湿了,柔嫩的青草挂上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就连身下的土地都湿湿的。
砰!
这一下,疼的是脑袋,他又昏过去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马上就醒了,也没有听见神秘的话语。
他还在那个幽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