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秋没给他任何表示,也拒绝了赵世龙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桌前,不顾有伤在身,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阮莹莹看向阮晓,阮晓道:“云秋小友今日两场切磋皆展现了自己不凡的实力,想必各位有所耳闻,他来极宗前还用的是从凶兽那悟来的修炼法门。不到两个月,就有如此进步,这打消各位的疑虑了吗?”
吴洞虹赶忙道:“我等怎会有疑虑?万界柱万年未动,除了传承者,谁能御使?”
山连松正了正身子,什么都没说,姜远志不敢看阮晓,闷头喝酒,其余人则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好了,我没有怪谁的意思,毕竟一万年了,你们不重视也正常。”阮晓顿了顿,道:“不妨先让云秋下去歇息,他还负着伤呢。”
说罢,他看向寒云秋,问:“你意向如何?”
寒云秋微笑道:“再好不过。”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大殿,身边跟着威武的白珏,一人一兽齐齐迈出门槛,竟给人悲壮之感。
大殿内打斗的痕迹坑坑洼洼,即使战斗结束,还在解析战况的激烈。
哪怕当事人已然迈过,仍在无声诉说。
李自封暗地里用玉佩给在外守候的弟子发了条讯息——清除方灵宫细作。
收到讯息的弟子借口离开,换上劲装,做好准备,趁着夜色的掩护暗暗行动。
殿内依旧欢声笑语,殿外马上就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
这一切始于寒云秋,却不在他的掌控中,他连知道都不知道。
此刻出了殿门,离了宴席,他没有先回小屋,在山上找了个挨着小溪的石头躺着。
天上的星星真好看啊!他这么想着,要是我也做一颗星辰就好了。哪管沧海桑田,哪管世事纷乱,没一个能影响我,生或灭都随缘,无需去争。
听着潺潺的水声,他一时间要睡过去。
白珏任由他靠在他身上,柔软的毛发足以抵挡夜晚的寒凉。
他也喜欢安静,一味地战斗会绷紧心弦,也会透支心力,劳逸结合才是长远之道。
寒云秋用两场战斗换来了威望和荣誉,也换来了关注和伤病。
赵世龙虽然帮他驱除了《无泥》独特的寒气,却不能治好常寿陵那深厚掌力带来的伤口。
血已经止住,衣服上的还没洗,殷红的血液浸透淡白的衣衫变成暗玉紫,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么凄美。
他常流血,最近更是如此,从小到大他的身体总带有损伤,不是这划破了就是那儿磕到了,对疼痛的忍耐他比常人更强,对受伤表现得也更淡然。
除了面对死亡他会有特别大的反应外,仅从别的方面看,甚至很多人会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人。
他比谁都胆小,他的拼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