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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回返,知客师兄寻上门来,略略聊了两句,随即将一封家书奉上。
薛振鍔送走知客师兄,关了房门展开信笺,却见书信是父亲薛珣书就。内中言辞切切,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薛振鍔看罢书信,心中颇为古怪。上次接了外祖书信,当日就给父亲寄了书信。看其来信,竟然只字不提,想来那信笺还未曾寄到?
此身残存记忆里,薛珣平素不苟言笑,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学先生。想来若看到自己信笺,被自己儿子这般打趣,只怕要暴跳如雷。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叩响,开门便见王师兄行色匆匆。
“王师兄?外间寒凉,快进来叙话。”
“不了,师弟快换了衣服随我来,师祖在紫霄殿中等着你。”
“哦?那师兄稍待。”
薛振鍔赶忙去穿外衣,心中略有猜想,只怕此番是应了师祖所说的‘说法’。
随王师兄匆匆赶赴紫霄殿,刚入得庭院,迎面便见东道院门中转出两名坤道。
其中一坤道身形高挑,腰悬佩剑,目光扫将过来颇为锐利,看着便是个练家子;另一人身形娇小,裹了大氅,昂首而行自有一股贵气随身。却正是二十几日不见的殷素卿。
薛振鍔脚步一顿,那殷素卿也身形一停,随即这女子俏皮的眨眨眼,便快步跟那护卫朝紫霄殿行去。
薛振鍔估算行程,出口道:“师兄,快走两步,莫要让师祖等急了。”
“哦哦,正是如此。”
催促之下,王师兄加快脚步,不过须臾,四人便汇聚石阶之前。
薛振鍔结子午诀稽首道:“师姐近来可还安好?”
殷素卿忍笑道:“劳师弟挂念,近来倒是无事,只是有些闷。师弟呢?伤势可曾痊愈?”
薛振鍔挥动左臂,笑道:“完好如初,今早还去竹林下套来着。”
便是此时,那高挑护卫道:“薛公子,莫要再引得公主出走,若再有事故,便是你父也担当不起!”
殷素卿脸色骤变,叱责道:“安贞,本宫可曾要你多嘴?”
“殿下,卑下职责所在,不得不说。”
殷素卿咬紧牙关,颇为恼火,转过头来却只是满眼的无奈。
薛振鍔若有所思,想来此一遭事故惊动了今上,这护卫必定是今上所遣,是以根本就不听殷素卿吩咐。
好好一场小别重逢,生生被这不识趣的护卫搅合了。二人再无攀谈心思,只闷头拾级而行,转眼进得紫霄殿中,抬眼便见师祖向求真趺坐蒲团之上,闭目念念有词。
想来,师祖是在修静功吧?
不料,待稍近了一些,薛振鍔耳朵尖,就听得师祖念叨着:“亏了亏了,但不给又说不过去……”
薛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