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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德琼一口气拍打一百零八掌,随即欣慰道:“振鍔根骨上佳,药力入骨,只需三月便能锻体有所成。”
薛振鍔禁不住问道:“师父,不知弟子何时可以筑基?”
袁德琼却道:“你现在便是在筑基。”
“啊?”
“补缺堵漏,若非你有肺痈在身,这药浴只需三、两次便得了。”
薛振鍔纳罕道:“师父,弟子丹田有漏,这药浴能修补丹田?”
“这个缺漏说的是身体缺漏,不是丹田。丹田的事莫要着急,为师已寻了方子,刻下还差两位药引。”见薛振鍔还不明白,袁德琼又引经据典说了一番。
薛振鍔这半年没少读道藏,连蒙带猜倒是明白了,这个补缺堵漏,其目的是要让男子从精满自溢转而成精满不思欲,周身气血自成一体。而后心性别世俗而向道,以为筑基。
薛振鍔寻思着,这不就是童子功吗?莫非以后都不能近女色了?
他面色古怪,几次欲言又止。偏生袁德琼性子木讷,只道:“振鍔可是身子有异?”
“不是……师父,这筑基岂非童子功?日后岂非不能近女色?”
“胡说八道,阴精又非元精,研习那些道藏可见浮于表面。罚你抄写真武经,明日交与我。”
薛振鍔苦闷着应下,袁德琼点点头转身便走。
他心中暗忖,下午还要去城里,这晚上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师弟可在?”
不等叩门,远远便传来刘师兄呼喊,可见是急了。
“师兄稍待。”薛振鍔赶忙穿戴整齐,开门便见刘师兄神色急切。
“劳师兄久等,咱们这便出发。”
刘师兄也不言语,二人出了紫霄宫,刘师兄背负薛振鍔,闪展腾挪,好似苍蝇一般,径直从悬崖峭壁扑下。不过小半个时辰,二人便到了山下玉虚宫。
从刘师兄背上坠下,薛振鍔竟有晕车之感,喘息一阵才朝着门口的张道人招手:“张道长,这边!”
三人汇合,张道人照旧满脸的不情愿,好似还要分说几句。
薛振鍔胃里翻江倒海,哪里耐烦与张道人纠缠?当即一抖手,一块银子啪啦一声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道:“张道长,银子备好了,事到临头你可不能变卦。”
张道人嚅嚅半晌,才道:“老道言而有信,这便将此事办了。”
“且慢,师兄,道袍带了吗?”
“带了。”刘师兄解下身上包裹,打开来,里头是一套杏黄道袍。
薛振鍔稽首道:“还请张道长装扮上,如此才好行事。”
张道人哼哼着应下,寻了个僻静所在,转眼便换了行头。待张道人回返,薛振鍔便是眼睛一亮。
这张道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