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修得如何了?”
张道人脸色一正,肃容道:“甚地采战术?休要听你师父胡说,老道最近修的明明是玄门阴阳双修之术。”
薛振鍔与这老不修也不客气,径直拉过竹椅落座,悠悠道:“采战、阴阳双修,都是那回事,又有甚地区别?”
“你这童子不学无术,区别大了!”
采战与双修都讲究采阴补阳、还精补脑,前者以女子为鼎炉、药渣,后者则视伴侣为道友,内中区别不可以道里计。
那张道人急赤白脸分说一通,眼见薛振鍔浑不在意,当即醒悟,方才所言只是嘲讽。
张道人顿时冷笑一声:“莫要小觑阴阳双修,若修行的当,便是白日飞升也不在话下。”
“呵,这般神妙?”薛振鍔瞥见竹椅扶手搭着一卷书,随手抄起拿在手中。
便听那张道人言道:“老道半路出家,离家时妻老儿壮,先天元精早失,修行一生不得飞升之机。潜心研习十几年,这才悟得弥补之法……罢了,你这童子不过堪堪入门,又懂得甚地修行!”
啧,这老不修竟瞧不上自己。
薛振鍔不客气道:“莫要胡诌,我师父说了,你不过寻常道人,哪里来的修为?”
张道人不服气道:“那是你师父眼拙,岂不闻返璞归真?”
薛振鍔来劲了,身子后仰,摆手道:“来来来,老修行露一手且让晚辈瞧瞧,莫要光说不练。”
张道人神情一滞,生意低了几分,道:“早说了,老道修行出了岔子,如今就剩一手占验之能……莫要撇嘴,待老道补了先前所欠,定要你这童子五体投地。”
“嘁,那我便等着了。”薛振鍔靠坐竹椅,懒得搭理嘴硬的张道人,随手翻开书卷,言道:“这又看的甚地……”
薛振鍔瞳孔猛地一缩,身形不自查挺立,双手捧卷,但见书卷上一个个怪异文字,略略辨识便有几个认识文字。
他神情大变,连连翻页,确认此书全然是怪异文字书写,当即凝眉问道:“张道人,这是甚地书?”
“天书啊。”
“天书?那这怪异文字……”
张道人自行搬了一把竹椅,落座言道:“既是天书,自然要用云篆书写。”
薛振鍔心中翻江倒海,这古怪文字,总算知晓了名字与出处。他入山堪堪一载,因着灰蛇异象,每每总在藏经阁研读道藏,自然知晓云篆天书一说。
云篆有两解,时下大抵为道门书写符箓所用文字,又名云书。其文字虽有变形,却能窥出本源。另一解,便沾染了几分神话色彩。
传闻河图、洛书便以云篆书写,乃先天所成文字,内中蕴含大法力。
前者薛振鍔日常所见,习以为常;后者牵强附会,大抵是无稽之谈。
可偏偏那灰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