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离得老远那顾定阳便遥遥拱手:“我道清早便有喜鹊叫,原是薛道长今日造访。”
薛振鍔稽首道:“见过二位修行。贫道昨日方才入神京,略略安置一番,今早便来做恶客。二位修行可有空暇?不若贫道做个东道,我三人一边吃喝一边叙旧。”
此时尚早,薛振鍔这话说得毫无诚意。那顾定阳人老成精,自然知晓薛振鍔此时造访,本就没想与二人过多纠缠。说三人有旧,也不过几面之缘,薛振鍔此举更像是表态,说明其当日允诺如今还作数。
李万春面色古板,说道:“酒宴哪天都能吃,今日我二人却有差事在身……我看不若在左近寻个茶肆喝一杯茶罢。”
薛振鍔自无不可,送上手中提着的点心果子,与二人行了一阵,便进得一间茶肆。
三人选了二楼雅座,临窗而坐,虽冬日阴寒,却别有一番雅致。
说了一会子闲话,薛振鍔便问起那令牌之故。
顾定阳便道:“正是小友所想。此令牌只能记录携带者何时何地用了术法,旁的倒是别无禁忌。薛小友,令牌还是随身携带为好。若不带令牌施了术法,必引得番子四出,到时可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修行告知,请茶。”
顾定阳抿了一口香茗,瞥了一眼李万春,后者轻咳一声说道:“薛小友,有江湖传闻,说你在当涂渡得了宝图……此事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只看李万春殷切神色,就算薛振鍔实话实说,这厮只怕也不会相信。
幕后之人将此事栽在他身上,必有所图。刻下不能自证青白,若想要破局,便只能不走寻常路。幕后之人想要薛振鍔百口莫辩,他偏不按路数来。
如此,说不定会引出幕后之人马脚,到时再见招拆招。
薛振鍔不急不缓喝了口茶,干脆应承道:“前辈消息灵通,不想此事竟传到了神京。”
“嘶……你果然得了那图?”
薛振鍔道:“只是残图,贫道看了几日,不得甚解。二位修行若想要,来日贫道誊抄一份送上门来便是……嗯,就是原图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李万春到底城府不足,不曾料想薛振鍔竟然承认了,还要送出原图。言下之意,若他得了原图,那当日允诺便就此作罢。
顾定阳突地笑道:“我二人不过是好奇,又不走那以武入道的路数,哪里需要那宝图?”
李万春被顾定阳一言点醒,旋即道:“正是如此。且君子不夺人所爱,此图既是薛小友所得,我等怎好让人割爱?”
薛振鍔正色道:“二位修行,贫道没说笑。二位莫要将话说死,待思量一番,若还是这个说辞,此事便揭过;若想要原图,可径直来我家中自取。”
李万春神色纠结。此人下茅山出身,内丹术稀松平常,炼尸的法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