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问道:“有何独特之处?是存放金银最多的那一个?”
韩时松摇头:“不。相反,那个木箱内存放的金银最少,其余,皆是你们九州境内各大票号的银票!”
苏望亭皱眉道:“卧房内藏银钱这种私密的事,你为何知晓的这般详尽?”
韩时松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张,支吾道:“实…不相瞒,照料他生活起居的丫鬟中,有…有一个是在下的相好……”
顿了顿,韩时松咬牙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些丫鬟女眷,也…被你一并杀了……”
“对,我是作过不少孽,所以我回九州后从不轻易拔刀。”苏望亭干脆的承认了,“那时我已是怒火攻心,理智不存,出手已由不得自己控制。如今想来,女眷是的确不该杀的!”
韩时松沉默不语。
“哼,金蝉脱壳么?这么说,你认为潘在兴是逃往了九州?”
“在下推测是。不然为何他单单要抱走装满了九州银票的那个木箱。”
苏望亭放下手中的烤肉,抹了抹嘴:“很好。若这些话是真的,你的确可以留下一命。”
韩时松扑通一声跪下,抱拳道:“若您能留得在下一条贱命在,在下余生愿走遍九州,替您打探潘在兴的行踪。”
“别急,你的命,先存放在我这。”
说着苏望亭从怀里摸出了一枚红色的丸药,正是毒郎中配制的四虫缓蚀丹。
当日他觉着此丹药有趣,便向毒郎中讨要了两颗。
苏望亭将四虫缓蚀丹抛了过去,韩时松一把接住,怔怔的盯着掌心这颗暗红色的药丸。
“此丸你服下后,每半年需得找我要一次解药,否则,必死。”
韩时松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将药丸扔入口中,仰头吞下。
苏望亭接着说道:“至于到时你能否在江湖中寻着我,那就看你的命了。”
话毕,苏望亭甩袖:“你去吧……”
韩时松道了几声谢,正欲离去,又转身问道:“不知…您在九州江湖中可有名号?亦或是…仍被称作血修罗?”
苏望亭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好不容易摆脱了血修罗这个狗屁名号,回到九州却又得了另一个狗屁名号。”
“请…请告知在下。”
“若是寻我要解药,你自在江湖中打听‘玉面妖刀’苏望亭。只要你寻得到我,那我就每半年给你一次解药。若你有命活至我寻着潘在兴,那我便将你余生所需解药一次性都给你。”
韩时松喃喃道:“玉面妖刀……嗯,这名号倒的确与你相配。”
苏望亭额头青筋跳动,狞笑道:“配你个头!!”
彪形大汉见状猛推了韩时松一把,低声喝道:“既是饶了你,快走便是!这般多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