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的人四处盘查,打听自己的踪迹。
苏望亭却只说勿须担心,迈着懒散的步子徐徐往前踱着,跟没事人似的。
二人在海边码头附近的村庄买了两匹马,往北而行,未走出二十里,果然见前方的乡间小道上有两名身着漆黑长衫的男子在盘问过往行人。
只见那两身漆黑的长衫之上,用银线纹绣着大幅的花瓣图案,二人的腰间,均挎着一柄漆黑的窄鞘长刀。
与白葵此时的扮相,如出一辙!
正是霜花宫的宗门服饰!
“怎么办?不如我先去路旁草丛之中将这身外衫脱了,然后我们绕道而行?”白葵问道。
苏望亭缓缓摆头,双瞳有寒光泛起:“你是回家,不是做贼!又何须偷偷摸摸!”
“那……直接过去?只怕是会动手。”
苏望亭淡淡道:“先去找那二人问问你爹娘此时是否安好,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话毕,苏望亭下了马,大步向那二人走去。
白葵只得也将马栓了,却未跟上,只是躲在马后远远观望。
“站住!!”
那两名霜花宫弟子果然抬手拦住了苏望亭。
“何事?”苏望亭故作迷茫。
一名霜花宫弟子抖开一张画像,冷声道:“近来可曾见过这名女子?”
苏望亭勾了勾手指:“靠近些,我眼神不好,看得不清楚。”
那名弟子满脸不耐烦的走近了两步,将画像怼在了苏望亭的脸前。
“这回看清了。”苏望亭呲牙一笑。
“那你可曾见过?”
苏望亭翻着双眼望天,摸着下巴淡淡道:“嗯…见过还是未见过呢?啧,我这记性不太好,不是很确定呢……”
“你是在拿老子寻开心!?”那名弟子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见便见过,没见便没见过!!敢在霜花宫的头上寻开心,怕是活够了?”
苏望亭摇头:“没活够。那什么,我……见过。”
那二人闻言一怔,齐声问道:“你几时见过的!?”
苏望亭笑道:“刚刚。”
“当真?”
苏望亭摇头晃脑:“然也。”
那两名霜花宫的弟子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望亭,只见其浑身衣着褴褛,破败不堪,遂耳语道只怕此人脑瓜子有些不正常,不如快些放行,免得耽误功夫。
他苏望亭经历了海上的危机,浑身衣着怎能不破败?
只是那张脸倒是挺干净的,依然白皙。
仿佛永远晒不黑似的。
“走走走!!”一名弟子推了苏望亭一把,连连挥手,“哪里来的叫花子,瞎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