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姑娘是何来路?”
“新罗的霜花宫,你可知道?”
“知道!”黎桂儿忙不迭的点头,“听师父说过,霜花宫是新罗第一大派,其宗门实力几可与铁山寺比肩!!甚至,还略胜一筹!!”
苏望亭嘻笑着对白葵努了努嘴:“她,便是霜花宫的少主。你猜你表弟若是和她洞房之后,你们寨子还有没有活口?”
“啊!?”
黎桂儿闻言脑中嗡一声响起,双腿这回彻底的软了,一屁股跌坐在了门槛之上,呆望着一身大红嫁衣的白葵不知所措。
“桂儿,可有拿下那个混账东西!?”
此时税官跑至祠堂门口。
可见着自己的外甥女满脸生无可恋的呆坐于门槛之上,他愣住了。
“桂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表弟媳妇可还好?”
“别说了,舅舅。”黎桂儿面色苍白,语气疲软,扶着门框缓缓起身,“若不想全寨遭难,赶紧下跪认错,求得人家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你…你这孩子在浑说什么?让我下跪认错??明明是这厮来捣乱的!!”
“别说了!!!”黎桂儿突然嘶声尖叫,怒视着自己的舅舅。
“这……”
税官慌张探头望了眼祠堂内的新娘子,心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桂儿,我…我这一把年纪,让我下跪,这…这合适么?”
黎桂儿双目一横:“赶紧跪下!”
“好了、好了。既然话说清楚了,我将人带走便是,不必为难你舅舅。”苏望亭在身后唤道。
“当真就此放过?”黎桂儿扭头怔怔的望着他,大感意外。
在她的想象和听闻之中,孤身血洗了天岚峰的玉面妖刀,必定是凶残且暴戾的。
可她万未料到,自己亲眼所见的玉面妖刀不但看上去是温文尔雅的,而且竟表现的极为大度,与‘恶人’二字似乎毫不沾边。
“当真…就此放过我舅舅和这寨子?”黎桂儿壮着胆子再次确认。
苏望亭点头。
黎桂儿闻言长吁了口气,忙不迭的将自己舅舅推搡着赶了回去。
此时钱多多冲了进来,将那名被苏望亭拍晕的女蛊师轻声唤醒,在其耳旁轻声言语了一番后,那名女蛊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掐着指决就要给白葵解蛊。
“哇!!可千万别解呀!!”苏望亭猛的扑了过去,挡在女蛊师跟前连连摆手,“若是在这里给她解了蛊,这祖宗不将寨子中人杀绝不会罢手的!!闹不好,还得杀上六彩门去!!”
女蛊师缓缓放下了手,为难的说道:“多多适才说为这位姑娘解蛊是门主的命令,我怎敢不从。”
“无妨、无妨!”钱多多嘻笑着将女蛊师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