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匈奴马,挺的东郡枪,唉,看着对面,就想到以前冀州时候的彷徨了!”
“大同,你我都知道,对面那些小子,现在人人心理没底,人人怕的要命!”
毕竟是黄巾出生,粗线条的管亥,拿捏黄巾军人心,细微至极。
“上马,随我冲阵!”
“看到卧牛山下,那几棵大柏树没有,冲到那里,方能掉头!”
“把坐骑上的副枪系好了,没有此枪,骑枪断了,尔等自己撇断树枝冲回大同身边吧!”
“哈哈,管校尉,吾等知道了!”|
“老管,不是还有大同給咱们配的刀,在马上挥劈,比寻常环首刀好用多了的!”
管亥性格宽厚,他令下,选锋营的新兵和黄巾老兄弟,一起出言调侃。
方广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管亥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汝南黄巾军从没见过的长枪重甲骑兵百人,缓缓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放盾,取弩!”
“浪射!”
黄巾军骑兵甚少,具装骑兵更是一个没有。
麴义不用防备骑兵冲阵,机枢营的弩手,用的最大射击效率的横阵,更是没有长枪在前排护卫。
“突突!”
“啪啪!”
麴义五百人,在七万黄巾面前突进,面前拉开的短弓,就不下七八千把。
黄巾军被三将把前队冲的乱七八糟,更诧异的看到,官军那么少人,就来到了战场中央,偏偏寻常短弓也射不到的地方。
七万黄巾,共分三家,也没有什么令行禁止,大家靠着本能战斗。
没有号令,黄巾短弓手,漫天的箭矢乌云一般射来。
可惜距离太远,短弓箭矢,只有不到一成射到了麴义重步兵停止之处。
射来的几百支箭矢,短弓射力不足,箭弦都是兽筋所做,射在麴义军盾牌上,早就是强弓之末。
发出的声音,听着都是疲软不已。
机枢营的第一轮骑射,不过五百箭矢,杀力比起数千短弓,都要强了不少。
被寻常凉州硬弩射中的黄巾布衣箭士,弩箭射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巨大的血洞。
一百二十步,是麴义精心计算的,发挥弩机威力最合适的距离。
“妈呀,疼啊!”
“我擦,这是什么箭,那么远,还那么劲!”
“此非弩箭,而是妖术,你们看,吴老二兄弟几个,被窜成葫芦了!”
被寻常弩机箭矢射中,已经是悲惨无比了,被神机弩弩箭射中,则是悲戚至极。
黄巾弓手口中的吴老二,就不幸被神机弩命中,兄弟三人,前后站立,前两个直接一弩箭窜起来,射中胸腔,两道血柱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