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对眼前的异象竟浑然不觉。
南乔将又遇扶到后院他自己的房间,对仆人道:“阿七,将被褥换了,换两床新的来。”
一个灵秀的少年男子低低地答应一声道:“是,世子。”
“照着这身白衫,给公子做两身新衣服备着。”
又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南乔是不了解自己的。白衣是无言喜欢的颜色,而他是喜欢石绿色的。
可是南乔若真没有记忆,怎么那么巧,竟穿着石绿色的衣衫?
又遇本是高大而强健的人,虽有些清瘦,绝对不体弱。可是此时的少年南乔却将他照顾的像个病人一般。
又遇本能地直了直腰。南乔要比他矮了些。那时的无言可不是这样,要比他高出半分了,也强健些。
这是世子的房间。让又遇颇是惊喜了一番。琉璃的屏风,琉璃的小窗,琉璃的杯盏,琉璃的灯具。颇有些辉煌。
这是他喜欢的一切。
上世的无言只喜欢雕花的木头。
这一世的无言,怕是只记得了他的喜好。这位世子南乔还有一个梳妆台,一套梳妆箱。
原来世子爷这样的富贵人家是这般讲究。弄的又遇饶有兴趣。
而且这位世子爷还径直将他带到了梳妆台旁边。让他坐下,自己却转过屏风,一会手中多了一根长如手臂,颜色猩红的丝带。
扎头用的丝带,猩红色。又遇露出了苦笑。这猩红的丝带,给他配上,真是绝配。
满头白发,一袭白衣,一条堪比腿长的猩红色束发缎带,真是像极了冬天苍茫白雪中的一剪红梅,娇艳。
此时他又能说什么呢。
果然,南乔拿着红色丝带,在他的头发上比划来比划去。
又遇不说话,也没有动。不得不说,他此时对南乔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对当年的无言。
毕竟三日以后,就是南乔大婚的日子,他这素衣缟素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妥。一根红绸做发带,也算是喜庆些。
一想到南乔要大婚,又遇的心里就抽筋一般疼。
南乔刚刚将红绸发带绑上,外面有仆人急匆匆的脚步声,隔着屏风的声音道:“世子,侯爷侯爷他……”
“好,我马上来。”南乔说着,伸手拉起又遇就走。
又遇小声道:“合适吗?”他的意思是他一个外人,在老侯爷危险之时贸然前去不太合适。
“我见到你时不由自主眼中落泪,你一定是我极重要的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又遇便不再迟疑,脚下生风一般跟紧南乔。
老侯爷果然危急。
又遇一看,心下叹息,老侯爷的病已无回天之力。他的阳寿今晚怕就尽了。
南乔松了拉着又遇的手,跪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