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约时,便再雇人把货物从客栈送到约定的埠头。
几番折腾,虽兴师动众,也耗费钱财,但却像模像样,并无错漏的戏码!
这日的船家汉子往船上多带了四个家中晚辈,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因为船上载了货物,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相当的分量。而城内的河道风小浪微,不易航行。所以这时候就得有青壮汉子在底层船舱里划动船桨,以人力推动船身前行。
江船入了城中内河,就如同龙游浅水,不但一身能耐使不出来了,平日在江水滔滔中四平八稳的厚实船身,反倒成了负担。四个壮实的年轻汉子使足了气力,也只能是让船身在水中缓缓地挪动而已。
听着船舱里“呼哈、呼哈”的呐喊声,李卫真没来由的有些心理不舒服。其实他花得起价钱,别人提供相应的劳动,是很合理的事。但似乎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想法,让他难以心安理得。
归根结底,或许是因为尚未能完全摒弃往日出身的原因,对于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那些艰苦的劳动人,李卫真总是免不了怀着一颗同理心去怜悯对方。即使明白,有些事情根本无关对错,但他就是想要在此刻做些什么。
李卫真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看风景,其实就是为了确认两岸附近,有无疑似修士的人在注意到自己。随后他袖袍一抖,一寸流光悄无声息地落入水中,在入水一丈后,立马化作三尺长剑,虚托着船底前行。
水中不仅有飞剑带动的暗流在推波助澜,就连远处的清风也好像不请自来,吹得船帆鼓胀,航行的速度自是倏然加快!
掌舵的船家爽朗大笑道:“好风啊!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向着清风吹来的方向一作揖,大声喊道:“谢谢啦!”
外人能否察觉出这艘江船的异样,尚且不说,但赵红雪绝对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
赵红雪连忙走到李卫真身旁,用手肘撞了一下兴风作浪者的腰,轻声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啊!公然在城中御剑?你要是被逮着了,可别供出来咱俩是一伙的啊!”
李卫真一笑置之道:“那可得让你失望了,因为到时候我绝对会主动断后,并且大声喊道:你赶紧走啊!别管我啊!”
“你说,如此可歌可泣的一幕,叫别人怎能相信咱俩不是一伙的呢?”
赵红雪故作头疼地道:“哎呀!看来是上了贼船了!”
在邻近内河入江口的河湾畔,有一处丰城的古迹名胜“广丰楼”。名声确实是传承了数千年,可却并非是屹立不倒,反而是多灾多难。
这栋“古楼”或许真是倒霉催的,前后倒塌、重建的次数多达二百七十多次,对上一次是三年前。有俩修士一言不合就在城内斗殴,在驻守丰城的归云观弟子成功制伏二人之前,这广丰楼已经身中十几剑,摇摇欲坠!
然而,这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