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显然这个过程是相当地痛苦。
包间内,正目睹着这一幕的四位赌客,除了绿袍青年外,皆是面无表情的平静神色,仿佛只是在看着一只摇尾乞怜的野狗,并无甚出奇。
绿袍青年则是近乎头皮发麻,他杀过很多人,但下手从来干净利落。像这种玩弄一个活人的戏码,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关键那人还真的愿意配合,还真敢将明明不能放进嘴里的东西,往死里咽啊?
问题在于,绿袍青年还没法站出来帮忙说几句话,只因锦貂男子是他的亲兄长,长这么大,他也都从未在任何场合,真正拂过他兄长的意。所以,面对这怪诞一幕,他有些坐不住了,想要暂时起身离去。
或许是听到了轻微挪动椅子的不安声响,锦貂男子忽然换上一脸笑容,猛然伸手一拍冯博韬的后颈,使得后者一下子,便将那已经努力咽下一半的筹码,给吐了出来。
“跟你开玩笑的呢!这么认真,真是无趣!”
“哈哈哈……原来是开玩笑的啊?”冯博韬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一气后,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那副惨然笑脸,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锦貂男子摆了摆手,随后又在桌上拿起一沓金色筹码,如天女散花般抛撒到靠近门槛的地砖上,洒然道:“拿去玩吧!今晚的这些,是我赏你的,不用你还!你是替我办事的人,我怎么会亏待你?至于你先前欠下的,我到底是半个生意人,手下还有那么多兄弟要跟我讨饭吃,我终究不是开善堂的不是吗?原本三分利,如今只收你一分利,意思意思,还是要的!”
冯博韬大喜过望,连忙跪地磕头,“要的,要的!小人贱命一条,能为尊上办事,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又怎敢让尊上为难?”
说罢,冯博韬并未起身,就那么保持跪地俯首的姿势,转身后,四肢爬地,去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筹码!
尔后,冯博韬毕恭毕敬地倒退着出了包间,仍是以手脚并用的跪爬姿势。
闲杂人走后,心知绿袍青年肯定是有疑问开口的锦貂男子,先发制人道:“阿朗,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有灵魂吗?”
绿袍青年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堕落的人。”
锦貂男子微微摇头,嗤笑道:“别老是待在山上,没有师门派下的任务,也该多下山走走!”
“刚才那家伙,以前也算是一个年轻才俊,身为一个大家族里的外姓人,能够深得器重,混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足以看出他的能力!严格来说,现在走到外面,他比你我都要容易被人认出,在这座城市,他是个人物!”
“或许,在遇到我之前,他都还是一条忠心护主的好狗!但现如今,他的眼里只有骨头。有此改变,是因为他欠了我的钱!”
绿袍青年似懂非懂地点头道:“那个人,欠了兄长多少钱?”
锦貂男子拿起桌上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