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一意孤行的意思,他点头道:“很好,隋师姐的这条建议,本席将会在量刑中采纳。还有谁有异议的吗?”
隋文烟几乎是把唯一的空隙给运用上了,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更好的提议给出。
见无人再出列,李卫真正要开口宣判,却不料又听见一声熟悉的打断之声。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大声喊话的人,竟是去而复返的闻人玉。
只是这一回,闻人玉是把罗毅成给搀扶过来了。
李卫真连忙对站在队列后头的叶童吩咐道:“小童,去屋里搬张椅子出来。”
叶童很快跑到邻近的木屋,把椅子搬了过来,罗毅成正好走到树下,一脸病态的他也不推辞入座。
只是入座后,罗毅成便从袖口中拿出早已准备的一张信笺,借由闻人玉的手,递交给李卫真。
那是一封求情信,写得还相当正式。
罗毅成因为断了胸腔肋骨,说话会扯动伤势,便不宜开口。
故此,由闻人玉代为发言道:“罗师弟他在病榻上对我说,他很理解断师弟当时的心情与行为,并且同情其被指控的罪名过于严重。希望能够以受害人的身份,原谅并撤销这份控罪。”
李卫真在看完那份求情信后,却摇了摇头,答复道:“这件事,不属于个人矛盾的调解。被告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本门律法,如今是本席代表本门律令去公审犯案人。”
“罗师兄你是直接受害人,你选择替被告求情,我对你大度的胸襟感到钦佩。但这是公审案件,能不能撤案,你说了不算。”
“当然,我重申一次,也不是我说了算。但如今我只是代表本门律法,去检控涉事犯人,一切对错都由律法定夺。我这么说,大家能理解了吗?”
即简单来说,如今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宗门层面了。不是说罗毅成选择了原谅,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一切都被摊上台面后,众人终究就再难有异议。
李卫真亦正式下达了对断天情的判决,“根据《太一律法.第六卷.第二十一条.第一项》,凡恶意加害同门,致其受轻伤者,脊杖五十,流役三年。”
“因犯案人在行凶过程中,不听劝阻,不自愿终止违法行为、并严重扰乱宗门秩序,皆视为加重情节。脊杖再加三十。”
“但本席顾念犯案人年纪较轻,犯案时情绪异常,犯案后也能主动交代违法、违纪事实。加上昔日曾为本门立下战功,如今又正是本门用人之际,应酌情从轻。”
“故此,减免犯案人流役刑期,改为就地发配“西柳谷”筑坝,为期半年;期间无传召,不得擅自接近驻地范围三十里,更不能单独与本门弟子接触。”
判决下达后,断天情反倒送了一口气。如今,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再以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