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似很平常的招呼,却好似夹杂了千言万语。
但最先被触动的,却是身为旁观者的汤盈。
这就叫李卫真纳了闷了,不解道:“这关你事吗?你哭什么?”
情不自禁的汤盈,连忙回过神来,别过脸,偷偷擦了擦眼角,没好气道:“你少在那得意了,本姑娘也是会有人关心的。”
闻言,李卫真和叶童皆是面面相觑,寻思着:这说的是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多琢磨了几层意思,李卫真才明白到,原来汤盈是在羡慕自己有人关心;有人为自己望穿秋水的等候;为担心意外,而心急如焚。
要真是这么想,那就真叫人哭笑不得了!
这姑娘脑袋瓜子里的想法,真是异于常人!
李卫真便也没好气地回敬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要是没人关心,今晚就风平浪静了!”
“我……”汤盈瞪大了眼睛,但张开嘴,却又哑口无言。
绞尽脑汁,才倔强道:“那不一样,他那叫多管闲事,我烦透他了!早知道,另外找艘船就好了!”
李卫真无奈笑道:“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前得罪过你的事,就当今晚一并还了吧!事已至此,我别无所求,能尽早下船就好。”
汤盈低下头,沉默以对。
这间房一进门就是客厅,转右卧室,左手边是盥洗间。
汤盈和叶童都是下意识想要把李卫真扶进卧室,却被制止了。
李卫真先将背负的木匣卸去,便于客厅坐下,然后示意叶童道:“去准备一桶热水。”
叶童一听,就知道李卫真是要沐浴了,连忙进盥洗间里拎起两只木桶,就跑出了房间。
货船航行在海上,淡水储备,是很重要的资源。而船上对明火的使用,更是有着严格限制,要不然那些照明的灯具,不会全都是造价高昂,无需燃烧灯油就能发光的晶石灯了。
所以,如果要用热水,也必须得到负一层的热水房里,每人每日都只有固定的份额。
用水份额的限制,对于李卫真这种住在贵宾间的人来说,自然会宽松很多,只要不是太过浪费,是绝对够用的。但若是超出了,却是花高价也买不来。还有就是,得亲自或派人去取水,船员们的工作,并不包括服侍客人。
除非是有汤盈这种贵为船东东家的出身,这趟出航,郑援特意多带了六名侍女上船,去专职服侍这位养尊处优的小主。
这要是在往时,在船上待上一整年,都不可能见到一位女子的出现。
话说回来,见叶童外出打水后,汤盈有些好奇的向李卫真问道:“你在藏书室的事,不用跟你那学生解释解释?不怕小孩胡思乱想,胆战心惊?”
李卫真把右手肘搁在桌上,手掌撑着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