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民走上前道。
“警官同志,我实在是没了法子,要不能来这儿拉横幅么?”中年男子道,“我知道,或许我这么一拉,本来能解决的问题也解决不了了,因为你们要考虑到影响问题,否则以后来拉横幅的会越来越多。”
张本民听后一皱眉,“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这么固执地拉了?”
“因为,我的事似乎很难解决,所以只有搏一把。”
“什么事,告诉我。”
中年男人看了看张本民,道:“你的眼睛告诉我,值得信赖。”
横幅撤了。
张本民把中年男人带到大队值班问询室。
中年男人叫钟崇翔,他的女儿在酷斯堡前台上班,晚上下班路上差点被强奸,反抗的过程中,刚烈的她扯断了施暴者的命根。等施暴者察觉到时,拿着断根就跑,想到医院接上,可是为时已晚,因流血过多,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然后长时间没人过问,死了。
“就这样,我女儿成了被告,要被判刑。”钟崇翔道。
“你女儿被判刑?!”张本民听后唏嘘之余,叹道:“是防卫过当?”
“不是。”钟崇翔道,“公诉机关认为,我女儿明知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伤害,但却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最终造成他人死亡,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什么?!故意伤害罪?!”听到这个结果,张本民忍不住火气窜了起来,“明知?在被性侵的危急时刻,还能清醒地明知?”
“没办法,施暴者是成道公司的人,他们老板背后走了关系。”中年男人擦了擦眼角,“你说,我不豁出去来拉个横幅,还能怎么样?”
听到成道公司,张本民咬起了牙,道:“走关系?再怎么走关系,事实能改么?”
“可实际上,事实就是改了。”
“你没请律师?”
“请了,还不止一个,但没什么用,刚开始都拍着胸脯保证,可后来就退缩了。最后找的一个还行,可没想到的事,到了庭上瞬间就萎了。”
张本民听后寻思了起来,看来律师都受到了威胁,不敢出庭,出庭也不敢据理力争,但也不敢跟钟崇翔讲,于是道:“这事你也别着急,欲速则不达,还是按程序走,律师的问题我帮你解决。”
“谢谢,真的谢谢,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一声就成!”
“钱的事再说吧,先把事情办好才是。”张本民道,“没其他事就赶紧回吧,早点回去,我们领导也就放心了,毕竟你这横幅一拉,动静可不小。”
“我知道不妥,但已经这样了,实在抱歉。”钟崇翔说着起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全力配合。”
“好了,相信我就行,放心回去,别急躁,更别做傻事儿。”
“行,行!”钟崇翔眼中透着希望之光,“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