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咋样来。”薛金枝说着,翻了个身,侧面朝外,“行了,甭管我,你赶紧洗澡吧,也早点睡。”
“哦,好吧。”薛玉叶一转身就皱起了眉头,她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进了卧室,稳了稳神,想想也没啥,大不了就把张本民关一夜。于是,薛玉叶拿了换身的睡衣后,蹲下来对床底下的张本民道:“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咋办呢?”张本民道,“等金枝姐睡着了我再走吧。”
“还是算了,万一惊醒了她,就是长出一万张嘴都没法说清。”
“那怎么办?”
“你就别出去了。”
“啊,这……”张本民道,“玉叶姐,这床底下的滋味并不好受啊。”
“谁让你睡床底了?”
“哦。”张本民一寻思,道:“那你也睡床上?”
“我……”薛玉叶没法说下去了,毕竟另一个房间她没法过去。
“你没让你姐睡你的硬床,就已经不妥了,你要是再不在房间里,空占着床不用,那不就是有意要摆明不欢迎你姐嘛?”张本民的话算是个解释。
“那,我就不出去呗。”
“放心,我还算是正人君子。”
“先别说那些。”薛玉叶道,“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越遮掩越说不清了?”
“也不是,一切过去就好。”张本民道,“总不能现在就出去坦白吧?你觉得你姐会相信?没准她还会受大刺激导致精神不正常呢。”
“别胡说!”薛玉叶轻轻一叹,道:“那等会咱们就坐一夜吧。”
“呵呵。”
“笑什么?”
“做一夜?”
“嗯。”
“不行,我受不了。”
“那你撑不住的时候就睡一会,我是不能睡的。”
“你还是不放心我?”
“是的。”薛玉叶道,“得防止你打呼噜、说梦话,还有……放响屁什么的。”
“……”张本民张嘴结舌,好一会才点头道:“好,好吧。”
这注定是难忘的一夜,漫长、悸动、向往、恐慌着。
早晨,张本民迷糊着醒来时,一切都安全了,薛金枝已经离开。
“玉叶姐,我看我也早点回去吧。”张本民的心境已破,浪涛起伏,“你帮请着假就是,用签字的地方,你模仿一下帮着签呗。”
薛玉叶其实也有这想法,她同样无法像之前那样保持一颗镜湖之心,因为睡梦中的张本民似乎再一次把她当成了薛金枝。
上午,张本民坐上了回乡的班车,注意力也渐渐回到了沙城的预制厂和屏坝的地条钢和土法炼焦上。其实这些都不用担心,因为有得力的人,一切都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