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小巷子里,钻进一个门掉了半边的小院,院里一个脸上涂着劣质脂粉的半老徐娘笑着问:“哎哟,这不是叶大人吗,您又来了。”
一声“大人”喊得叶祖辉通体舒泰。
他前不久好不容易在通州县弄到了一个典史的小官,不知又是谁搜集了他买官的证据报给了通州县令,当即被免了职务。如今家中没了经济来源,也就只能来这样破烂的下三流妓馆里发泄发泄。
还能被叫大人,看来他以后定还能官运亨通。
叶祖辉这样想着,笑着把银票塞进了老鸨手里,钻进了房内。
老鸨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又揣了揣放在胸口的银票,立刻喊了人带上家伙事儿准备逃跑。
叶大人,“叶弃祖”,也别怨我,有人用千两银票买下你这一个时辰!
房间里为了省钱没有点灯,叶祖辉摸着黑过去,隐隐约约能见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心中一喜,忙摸过去从背后抱住那个人,嘴上喊着:“我的心肝儿!”
怀中的人叫了一声,羞羞怯怯地转了过来,说:“叶大人……”
“我要你的命!”
叶祖辉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上就被捂了一张放了蒙汗药的帕子。
他来不及思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房间内,有人点了灯,灯后露出了叶琼的脸。
床上的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定与狠绝,向叶琼喊了一声:“姑娘。”
床上的人正是杜鹃。
叶琼微微颔首,说:“你想好了?如果下不了手的话,白鹭就在外面。”
杜鹃的目光中满是仇恨:“我要亲自下手。姑娘放心,我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会给姑娘带来麻烦,但是我要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叶琼眼中闪过欣慰与怜惜,她再次点头,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杜鹃便解开叶祖辉的衣服,拿着刀向他的裆部伸去。
鲜血四溅,叶祖辉从此再无生下子嗣的可能。
叶琼站在门外,心中冷笑。
杜鹃拉开了门,脸上也已泪流满面,叶琼出声提醒道:“快走吧,这里马上就有人来了。”
说到这里,叶琼一顿,语气坚定:“你放心,这不是终点,他的下场还在后面。”
杜鹃点头,两人匆匆和屋外等着的白鹭会合,迅速离开了此处。
不久以后,仍在“弃祖叶家”里独自喝酒解闷的叶玩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嫖雏妓结果被人阉了?”叶玩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禀报的小厮支支吾吾,叶玩不耐烦听,亲自带着叶瑟瑟去了那处破烂的妓馆。
妓馆的老鸨早就闻风跑了,只剩下几个雏妓在那里哭哭啼啼地对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