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再然后则是上元节,因此列得最为详细。比如其中一条,便是和谢家的金银铺合作,在绮罗楼中购买的成衣价值达到一两,送一封小小的红包,达到五两送一个放着金锞子的小荷包,十两则是一对十足金的虾须镯,以此类推,逐级递升。
云夫人看完册子时,脸上已经收起了先前的怠慢,笑着说:“叶二姑娘真是好本领!这样的经营手段,想不红火都难。”
“伯母,若你今日同意入股,这铺子的红火,以后也会有顾家的一份。”叶琼笑道,“你也从账单上看到了,叶家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靠山而已。”
云夫人颔首,但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敢问一直在对绮罗楼伸手的是?”
“伯母可能不知道,我的大姑母嫁去了淮恩侯府闻家,就是淮恩侯夫人。”叶琼眼看着云夫人的脸色迅速变化,接着说道,“她的女儿伯母应该是知道的,是三皇子的侧妃。先前我叶家的案子上,三皇子急于摆脱和叶家的联系,上书想要严惩叶家却被陛下斥责,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碍了人家的眼。”
云氏气得拍了拍桌子,一时茶水四溅:“你们家的事情我清楚,你的父亲和大伯父还在狱中。你们不过是开个铺子好多吃口饭,怎么就碍了他们的眼睛了?”
叶琼心中一动。
虽然应该还有顾从雁婚事的缘故,但云夫人此时的义愤填膺不是假的。
难怪能养出顾从雁那样的女儿,云夫人原来也是个仗义之人。
叶琼又适时地相劝说:“伯母别气,那样的人家不值得。听说淮恩侯世子闻雷已经被太医断定以后要跛着腿了,也算是报应了。”
云氏的目光一闪。
马球会后,她一直在忙着给顾从雁定下婚事,又怕顾从雁还在为淮恩侯府的事情伤心难过,下了令府中不准提起闻家的事,倒是不知道闻雷瘸了这回事。
叶琼刚刚说话的时候,特地将重音咬在了世子二字。
是啊,闻雷那小子闹出了白日分桃的丑闻,如今腿又瘸了,是没有资格再当什么世子了。
闻家可不止淮恩侯嫡支这一脉,淮恩侯还有好几个亲生弟弟和庶弟呢,个个对淮恩侯的爵位虎视眈眈。
云氏笑了起来,看着叶琼的目光更加亲切,亲昵地说:“好了,我不生气了。让你的丫鬟把纸墨笔砚拿出来吧,我们这就定下文书,我以三千两入股,你只需分我三成利就好,如何?”
“三千两?”陈管事失态地叫了起来。
饶是叶琼,也十分惊讶。
她这铺子,算上之后的装修、买人、购置材料,前前后后花用的也才三千两,这也太超过了点。
“伯母,三千两太多了,我这铺子加起来也不到三千两,一千两就好了。”叶琼严肃地说道。
云氏莞尔一笑。
她本意是想多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