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在此地等候就好。”
“谢谢郎君!”中年人激动的就要给陈逊跪下,陈逊连忙扶住。
“用不着,去了陈家庄可是要干活的,干活才有吃的,并不白给。”陈逊说道。
“只要能让家人有口吃的,我们这些人绝不惜力。”中年人站起身保证道。
再次嘱咐几句,留下一个信物,当场再次放飞了一只信鸽,将命令传递回陈家庄,陈逊两人方才再次启程前往东莞。
......
再次上路的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马速不快。
“郎君,纸包不住火,这些人总有一天会知道那些海盗是我们陈家庄的人。”陆汇忧心忡忡的说道。
确实,袭击大屿山岛的海盗中,海卫的比例太高,这些海卫都是陈家庄海军力量的骨干,今后若是不折了,肯定会随着陈家庄海军力量的发展步步高升,难免被这些饥民认出来。
“难道把他们都杀了不成?”陈逊也有些憋屈,这些事情都太赶巧了,就像是老天爷安排好了一样:“昨天柯雷给我写信详细报告了袭击大屿山岛的过程,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并不多,那些盐户大多没有反抗,现在只是被海盗俘虏了。”
袭击大屿山岛的时候,海盗们禁止奸**孺,还大喊“投降不杀”,所以持械反抗的人并不多,盐户们不是就地投降,就是做船跨海逃到了大溪山。最后柯雷统计,死在海盗手里的人没有超过十个。
反而听刚才中年的叙述,逃到大溪山的盐户,死在县兵手里的却有几十人。
“虽说我们杀得少,可总归是杀了,而且那些死在县兵手里的盐户,也算是间接因我们而死。”陆汇也是憨直,说的这些话直接让陈逊下不来台。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道理没错。
“是我的错。”陈逊不再辩解。
这些盐户是无辜的,他们是被剥削的最底层,不应该再因为自己遭受这波劫难。
“郎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说了,确实是我的错。”陈逊打断了陆汇的话。
陈逊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此次装海盗袭击大屿山岛,面上是为了陈家庄的发展,实际却让比陈家庄庄民更可怜的百姓受苦受难,实属不应该。
陈逊决定,今后若是再面对官府的诘难,能抗就抗,若不能抗,或怂或躲,堂堂正正,不应起歪心思。
“我会补偿他们的。”
“哦”
两人停下了交流。
让陈逊自己去赔命,他做不出来,他明白,他算不上君子。
让手下人去赔命,他也做不到,毕竟是自己下的命令,他没脸让下面的人背锅。
所以只能做一回真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