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不信,和他说不可能,我弟撑了三年,现在情况很稳定。那医生却说,不可能,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不可能保他三年的命。”
话至此处,红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说:“我听完马上给我爸打了电话,问他我弟的情况,可我爸却吞吞吐吐的不告诉我,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我买了车票,连夜回了家,结果却……结果却……”
一句话没说完,红姐已经泣不成声。
我悄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低声道:“红姐,你歇歇再说。”
红姐却摇头道:“不行,我必须现在说,我怕我撑不住,这些话就没机会再说了。榕生,姐这辈子没几个朋友,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姐要是死了,这些事情就都跟着我带进棺材里了,我必须现在说、我必须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