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满朝文武便再也没有冒死谏言的人了。
“回陛下,微臣以为不必理会,现下当世武林之中已再没有能与我朝少阳派所抗衡之类,即便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少阳,那少阳上下千余众也不会怕了他们。”大司马太仪拱手回道。
魏阔见太仪如此回答,笑了笑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来到太仪身边后挥手唤来人搬了两把椅子,二人便坐在了空旷的大殿之中面对面交谈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这几年来时常发生,大司空大司徒两个老头子都没有如此待遇,而年纪轻轻的大司马太仪却已经习以为常。
“寡人以为少阳倒是要掺和掺和。”魏阔面无表情,看着太仪话说到一半。
“太仪愚钝,还请陛下明示。”太仪其实并不是不知道魏阔的意思,只是他一直以这种方式与魏阔对话,即便他早已摸清了魏阔的心里所想和胸中所图。
“东魏的青玉门牵了头,这二十年的第二次天下群雄宴,主角可是咱们新魏的少阳派啊。哪有客家打着主家名头吃饭,主家还不出席的道理呢?”
“陛下的意思是?”
魏阔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太仪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话不必说透,这便是他与太仪交谈的方式,只是三两句将想表达的意思点出来即可,剩下的便是太仪自己的理解了。他倒是不怕太仪会错了他的意思,因为每一次太仪总是会给到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知在琢磨什么的太仪自出了大殿后,便是一副充耳不闻聋哑模样,即便同朝为官的同僚多次呼唤他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走着。直至回到了演武楼中,他将少阳众弟子散出了香堂后独自走进了祖师像下的密道中。
那密道悠长深邃,自演武楼香堂直通到少阳派之外的寺庙中。那佛庙香火极为旺盛,是上京都里最为灵验的一处庙宇,每逢初一十五或是祭祀节日,总会被围得人山人海,就连皇家宗室也会来至此处上香祭拜祈福保佑。所以庙前庙后分了两处大殿,一处是供给平民百姓达官显贵参拜,而深处那一座大殿则是专门供给皇室宗亲前来祈福。
因当今新魏阔帝的养母太后吃斋念佛,常常来之此处小住,所以名义上专供皇室宗亲祈福的深处大殿,其实也只是新魏太后偶尔前来,近些年来再无他人能进入。太仪的那条暗道挖的很远,一直挖出了少阳派,但正正好却尽头末端连在了这座大殿之下。
一处密室内,金碧辉煌,室内有绫罗绸缎搭在四处的帘子,有世间罕有的人鱼膏油引燃的灯台数座,还有一排排博古架上摆满了金银玉器珍珠玛瑙。更甚至那密室之中还有一方与新魏阔帝大殿之中的九龙绕缠金椅一模一样的宝座,摆在整个密室的正中间。而那宝座上却有两人,一名雍容华贵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一名眉宇间英气十足的中年男人。
那妇人依靠在男人的身上,一副娇小可人模样,犹如二八少女情迷心智一般与那男人喂食着手中的葡萄。那男人咧开嘴眯着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