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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泠抓着他的头将他按在桌上,“关清郡算什么东西?好好看清楚了,吾乃镇国将军府林晚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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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神武,抚沉姑娘很是钦佩,特意让将军上楼一绪。”
朝泠活动着手腕,斜眼蹬着被她打得滚作一团的戴维甲,冷声道“记住了,没有本事就别四处招惹人。”
她扭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随着婢女向着二层过去,将今夜的歌舞升平都抛在了脑后。
抚沉姑娘虽不在云华水阁挂牌接客,却仍是声名远播,找她的人能从云华水阁排到护城河。
浓郁的荔枝香在屋内盘旋不散,朝泠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陆扶霖身上的荔枝香和苏临川的红绳都是出自这个抚沉之手。
她定神去看屋内的陈设,皆做寻常打扮不见半点奇怪之处,甚至很难想象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够让太行山出身的苏临川带着。
一一挑开那淡粉帷幕,正中间放着一张床榻,影影倬倬间一妙曼女子仰面躺在床上,独露出一件白皙的胳膊,手指纤细,扣着床边的檀木,一下一下地敲着。
朝泠沉默了片刻,还是走进道“抚沉姑娘,多有得罪。”
空了半晌,一个男音低沉清俊,“没关系,得罪吧。林朝朝。”
帷幕豁然掀开,朝泠肩膀一沉,随即视线翻转,九黎一张俊脸映在朝泠面前“怎么不是我呢?”
“什么?”
“佩剑丢了,怎么不先找我呢?”九黎深眸看着她,指尖从她的眉骨滑到下颚,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她了。从来都只是匆匆一眼,每日上朝看着她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同文武百官一样默然地垂着头。
他真的太久没有这样看着他的朝朝了,看着她的眼中只有他的时候。
人世短暂,局势也熟悉万变。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这些都是屁话,他只想用尽所有力气留在她的身边。
“苏九黎,放开我。”朝泠动了气,字正腔圆地念着他的全名。“我没空和你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线索,就快被九黎搅和。
“抚沉呢?”她冷声问。
“我就是。”
“我说得是那个花魁。”
九黎双手撑在她耳朵两侧,俯身凑近“小生自认绝色无双,做太子的时候也有无数贵女迎门,怎么将军总是对我不闻不问?非要在下对镜贴花给您看吗?”
“苏九黎,我没有和你看玩笑。”
他面上当真点了个花钿,将那冷峻深邃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柔媚的意思。朝泠偏头看他的衣衫,淡粉色水袖长衫,看着有些不大合身,腰间却还系着铃铛。
朝泠手欠的拨弄了一下,九黎发痒的抿嘴笑起来。“将军,万望垂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