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合金面具,遍体鞭伤尚未痊愈,他脚底流下的血珠已被冻成细长的冰锥,整个人已是昏死了过去。
两名身披褐色斗篷的佣兵屹立在下方,白色的狼头图案镌在背上,宽厚的帽兜刚好遮去风雪。他们仰着头不时扫视着灰暗的天穹,以免那些盘旋着的雪鹫俯冲下来啄食青年的血肉。
“这都三天三夜了,老头也够狠心的呀!”
一头蓝发的修托着啾啾,从一旁的甬道中走出,他身上带着酒味,是难得的雪醅佳酿,他好不容易才从会长那剽来的。
“修大人!”
“弟兄们辛苦了,我就问两句话,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看着低头行礼的两名狼卫,修打了个酒嗝,无奈的挥了挥手。
“啾啾,给大侄儿暖和暖和身子去。”
禽鸟晃了晃脑袋,显然也喝得不少,它扑腾着翅膀,如同箭矢窜出,一声撒着欢的清唳,吓得那些呜咽着的雪鹫四散离去。
“啾!”
啾啾的鸟冠微红,一团耀眼的火团凭空掠出,直接将青年整个包裹了进去。
“我的天,啾啾,火头大了,你别把人烧死了!!”
修吓出一身冷汗,旁边的两名狼卫也看懵了,啾啾似乎也发现了这件事,它最近弄烧烤弄习惯了,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爪子一划,火焰顿时消去一半,啾啾又连扇了几下翅膀,炎光彻底熄灭。除了青年的头发被烧的略微卷曲,其他地方倒也无大碍。
啾啾侧了侧小脑袋,用鸟曈扫了会儿,发觉并无大的不妥后便扑打着翅膀,落回到修的肩上。
青年的脑袋晃了晃,体表的暖意唤醒了他的意识,虽然身体虚弱近乎无力,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底下的几人。
“你小子,何必呢,只要你点个头认个错,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呵,他要罚...便罚,我无错!”
“你还真是死脑筋!不过,我喜欢!”
修称赞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雪花依旧飘扬,青年嗤笑了几声便被冰雪封住。
山体深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他就这么坐着,形如枯木,已经三天不眠不息。
咚,房门被拉开,风衣上还飘着雪花的修踏了进来,身后是劝止不住的仆人。
“老东西,差不多得了,你左右就这一个孙子,万一落点毛病悔不死你!”
咕咕,咕咕...修也不客气,拉了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细心地抚摸着啾啾的羽毛。
“这是老子的家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老人的喉咙滚了滚,语气却是严厉至极。
“呦呵,还横起来了,如果不是我帮你把孙子找回来,你死了都没有人给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