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喀尔喀大极了,要是真把她们往那偏僻的边境之处一卖,一辈子也逃不出来。
若是那样,杏臻咬咬牙,她一定一头碰死在那恶人的寒刀上,绝不苟活。
当下还是安慰了侍女,“不会,要是那样,中间总有他吃饭的时候,我拉着你一起跑。现下不要慌,有吃的就吃,到时候想逃就有力气。”
回头又冲外喊,“恩人,后面有吃食,能不能让我们用一点?”
肚子饿的咕咕的,外头渐渐大亮,没有了垭口的风声,杏臻猜应该走出了很久了。
车停下,他去车尾的包袱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帘子一掀,扔进来几个干饼。不等杏臻说话,钻了进去,两刀挑开两个人手上的绑布,一闪,又出去了。
两个人饿的前心贴后背,松了松手脚筋骨,侍女捡起饼来,又去后头拿出牛皮水囊,两个人吞咽起来。
杏臻吃了两口已经吃不下去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前头,又低声问,“刚才可看见了那人的样貌?”
侍女摇摇头。
“他脸上缠着黑布条,身上裹着车夫大叔的皮袄子,外头又亮,奴婢没看清。”又怯怯问,“姑娘,你有没有看清?还有,,,奴婢发觉他好像也受了伤,是姑娘你砍的吗?”
杏臻也摇摇头。
那个人是被狼抓伤的,她亲眼瞧见他剁了狼爪。
外头极亮,车厢内却遮的幽暗,他进来时根本没打算遮掩,因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杏臻想了想,鼓起勇气掀了帘子。
阿玛说,不要让自己居于险境。但如果一旦入了险境,便得丢掉所有的恐惧,绝地求生。
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的目的,这样不行。
可是她刚想扒门出去,胸前一把寒刀已经到了跟前。
她喏喏的退了回去,一筹莫展。
塔拜赶着车,他寻了极硬的木头,用弯刀削了,做了一个替代的车辖,连夜赶车出垭口。万一那九追出来,他可挡不住。
遥遥已经看到了有村镇模样,到时他去把车子修好,赶路就能快点。
一路上,他都在犹豫。
救杏臻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现在怎么办,他却没了主意。
他要不要杀她?
按理说,应该杀了她才能解恨。
蛰伏了那么长时间才得到的机会,用哥哥人头换来的机会,就败在车里这个女人身上,想想都极恼怒。
他没有动手,一头想怎么杀死她才能解恨,一头又一直有借口,不能杀。
他等的自己都没耐心了,可手上却举不起那刀。
赶着车,他心里很安定。恍惚的瞬间,他觉得,送她去天涯海角最好。旅程遥遥无期,他现在身边有她,心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