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头发散乱面色惊恐望着他。
绪宗正欲开口询问,那女子忽然跪地磕起头来,带着哭声低声抽啜道:“好兄弟,千万莫声张,你一声张我冒活路哒!”绪宗惊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思虑中,那姑娘早瘸着脚爬进石拱挢下刺窝丛中不见了。绪宗站在石拱桥上来往走了几回,心想出门之人不管闲事最好。
主意已定便走过拱桥继续沿路散步,到一个水塘边遇上打火把人群。头前一个四十多岁左右汉子见到绪宗便开口说道:“后生家,你是哪里人?这么夜行?”绪宗听得忙回道:“叔几,我是放排去益阳路宿贵地,无聊睡不着溜下。”这时旁边那个同绪宗年纪大个几岁的小伙子急切问道:“好兄弟,刚才你在这河边散步可见得什么人没有?”
“冒,我从河弯过来的冒看见什么人,你们找什么人?”鬼使神差般的绪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哦,真冒看到一个女的,那是我女儿,有些疯痴夜半深更跑出来了,要真见到行个好告诉一下!”旁边另一个四十岁左右妇人满面泪痕哀求说道。见此情形,绪宗心生隐测正欲告知,转念一想,刚还说冒见到这会说出来恐招来事端或不是。思虑间便说道:“婶,黑灯瞎火的冒留意,真冒看见。不如你们试试沿河再找找?!”绪宗回头指了指石拱桥方向,心想就算从石拱桥边找出那女的也没什么可让人家言语的。
那几人听了,道声谢沿溪继续找寻起来。绪宗站在原地未动,看着众人沿小溪找寻着,在石拱桥上还用火把照了照,过桥后没去河湾船排处,转头沿小溪另一边继续找寻去了。过了好一阵,绪宗见得那些人已走远,便回转返回河湾船排。
刚到石拱桥上,那女子已爬出刺窝坐在路边,用手抓着脚髁,星光下看到那女子咬着下嘴唇,额上沁出了汗珠,看来这女的崴脚走不动了。绪宗见了,忙关切问道:“妹子,崴脚啦?刚才那些人说是你爹娘,你为什么夜深跑出来?有什么事一家人说得清楚,我看他们还蛮挂记你的。不如我追上告诉他们,夜半深更不安全,再说你一个女的又到哪里去得?你看行不?”
那女子听绪宗这么一说,顾不得脚痛,一手抓住绪宗裤脚,近乎哀求说道:“老兄哥,你做做好事!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回头告诉他们我真死定哒!你修修阴骘,求你哒!”绪宗一时没得主意,仔细瞧看这女的神态言语也不似那中年女人说的那样是疯痴之人,于是说道:“妹子,真如你所讲,现在你走都走不动,又如何是好!”那女子听闻忙感激地说道:“冒事,就是拖着走我也要逃了这牢笼!喂老虫喂狼也不会后悔的。”
绪宗听了,弯腰仔细瞧瞧那女子的腿,忽然想起刘师傅会治跌打损伤,便冲女子说道:“妹子,我们是放排去益阳卖货的,今夜在前头烟云湾息伙。我们中有一个刘师傅会治跌打损伤,要是相信我不如试试扶着你找师傅治好脚再说,好吗?”
那女的上下打量了绪宗一遍,望了望不远处烟云湾还在听着传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