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军服扣子,招呼秋生道:“妹郎子,这儿个我和梓阳两个同学陪你喝几杯,权当给当初你们结婚时未亲临祝贺补个礼!”
秋生忙应道:“表哥,只是草烦你哒!!”
“哎,妹郎子,看你讲的么子话,一家人出门同哒路,还讲草烦那真见外哒!王有能,叫刘师傅好些整几个菜,说我有贵客,搞好了给我端进来呷!”
等饭的功夫仨人坐了下来聊起了家常,他乡遇故知,兄弟仨滔滔不绝的打开了话匣子。姚衍同梓阳聊起了当年在学堂的事,说到他们偷先生们的纸笔偷爬学堂矮土墙时还开心的笑了起来。
只是聊到王先生时姚衍心情沉重,不无歉意的说道:“王先生直爽人,当年我爹同你爹要好着呢!唉,……我爹对不起你爹呢,这党那党的,一个寨里喝一条河水长大的真犯不着!梓阳,忘了那些糟心事吧,我们还是好弟兄,行吗?!”
梓阳当时心情沉重,听姚衍这么一说,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用左手抓住姚衍手臂摇了摇,语气沉缓的回道:“好咧,前辈人前辈的事。我们好兄弟,当年那样,以后还都一样!”
说话间,刘师傅端上了弄好的辣子鸡,土豆丝等等六大碗菜。
姚衍正要招呼梓阳他们呷饭时,刘连长回来了。他瞅了瞅满桌的饭菜复又打量了秋生他们一眼,笑着冲姚衍说道:“姚连副,平日你抠抠搜搜,今天出哒大血!怎么?来哒贵客是不,今儿个老子有口福哒,也呷回你一回,赚一些利息回来!”
说完后便同秋生他们打招呼道:“两位兄弟咋称呼?!连副你介绍一下??!”
姚衍忙笑着说道:“刘连长,这个是我小学同学,那位是我妹郎子。路过回乡被兄弟们拉了伕好多天了,今儿个才碰到的。”
那刘连长听了,忙对秋生他们说道:“噢,原来是两位好兄弟!冲撞了,那些猴崽子没为难你们吧?唉,国难时期,守土人人有责,为国家做些贡献也是应该的。要是早两天见到就好了,现在日本人已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围都打起来了!现在出去也死活不知,不如呆在我们这里避避,打完仗老哥哥亲自送你们出城,如何?!”秋生他们一听忙感谢不已。
刘连长挥了挥手,说道:“不要谢,我同姚衍好似亲兄弟,在赣北时还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他兄弟就是我兄弟。姚衍,我也不白吃你的鸡。今天豁出去不过了,到老哥哥屋里把那几瓶酒都拿出来。今儿个兄弟快活一回,不晓得明天还有没有脑壳呷饭呢?!”
就这样,四人敞开膀子干了起来,酒席间呼兄道弟,天南海北,全忘了即将发生的血战。真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在何方!
酒席间秋生聊了与姚衍爹同去重庆的事,姚衍也讲了他自长沙集训后下部队的经过。
姚衍自长沙集训后不久便开赴了前线。因为有文化,先是在团部当了文书,管些收收发发跑腿的事。后来第二次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