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
“额娘。”静姝前倾着身子要拉自家额娘的手,却被自家额娘满脸严肃地扶回了床上:“这可怎么使得?你才生了合该好好躺着,若是这会儿不经心可是要遭上一辈子的罪的!”
静姝乖巧地顺着自家额娘的劲儿躺回了床上,看着对方春光满面的脸,微微一笑:“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儿?”
“你能平安生产就是天大的喜事儿!”说着,富察氏又笑开了:“不过你二哥也算是有些许喜事儿吧!”
“哦?二哥要说亲了?”说起这个静姝也眼睛一亮。
富察氏一听这个,脸上的笑瞬间就淡了不少:“你二哥呀!我是不指望他了,在额娘去之前能见到孙子出生就知足了。”
“额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静姝只觉得心中憋闷,她最听不得这个了。
富察氏见姝儿眼眶都红了,心中自责的不行,怕姑娘真因为自己月子里哭再伤了眼睛,但到底还是抹不开面子退一步,只强撑着道了一句:“谁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
空青见自家主子泪珠子马上就要落下来了,而太太又起了轴劲儿,立马插话凑趣两句。
富察氏本来就担忧自家姑娘担忧的不行,只是在小辈面前抹不开面子罢了,见空青递了台阶立马就跟着转移了话题。
静姝也清楚月子里不能哭的规矩,更不愿自家额娘来一回再难受着回去,忍了半天把泪憋了回去,也跟着说起了旁的。
慢慢屋子里的气氛总算回温了…
六格格踏进正院时,满屋子已经坐满了人。
郭络罗氏依旧踏着眼皮坐着,却完全不是方才在桐安园的傲然与张扬,此时仿若蠢蠢欲动的火山,翻涌着叫人心惊的狠辣。
一路上郭络罗氏是越想越生气。
最初时她也并非是不让胤禩收用妾室的,甚至在不方便的时候亲自给他抬过两个丫头,可胤禩心中有忌讳,不愿碰那些女人,难不成她要逼着胤禩去!
后来···她也被养大了心,仗着胤禩依仗她娘家,便是身份高些的也不叫胤禩收用,才因此得了个妒妇悍妇的名头。
妒,她做了,骂名,她认了。
可谁知乌拉那拉家居然那般恶心人,四处夸赞她们家姑娘贤惠良善也就罢了,居然敢踩着她的脸面给乌拉那拉氏挣脸面!?
说上两句四福晋如何如何必定得带上一句‘不像那个善妒的八福晋呀···’
要不就是把她先一顿贬,再来上一句‘若是当初八爷能娶个如四福晋一般的福晋回来,哪会如何如何。’
呵!
一次她忍她了,两次她也忍了!谁能想到她这一被缠上乌拉那拉氏就像是不吸光她的血不算完似的硬生生吸了她四年!
就是个好脾气的都忍不了,何况她本就是个暴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