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启书信,望京来的。”
柴三虎背靠着半山腰望楼的柱子上,战铠上已经覆了一层雪,脚边火盆噼啪燃着。
“几时了。”
“巳时。”
“王观子,字程燕。是个臭棋篓,却非要屠了先皇三条大龙,被罚戍边。可后悔吗?”
柴三虎这话每隔几天就要问一遍。王成燕的耳早已起了茧,依旧面无表情。
一到边关无岁月,归去只有白头翁。柴三虎在这骁虎关坐镇已经十八年。
“信不看就丢火盆里。”
王观子淡淡道,作势欲扔。
“小子的还是丫头的?”
“二公子的。”
“那你扔吧,估计是些屁话。”
“他想去剿匪,找你搬兵,的确屁话。”
王观子揶揄道,跟了柴三虎十年,是这帐下的首席策士,对方的脾气早就摸了个透。
果然,就见柴三虎砰一下夺过信,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终于放肆大笑起来。
战铠上的雪震得簌簌落下。
“哈哈哈哈,到底是老子的种。这他娘的终于开窍了。叫何玉春带人回去。”
“不不不,老子亲自回去!”
“你说,若有一天二小子继承了我这帅位,继续镇这骁虎关,你当如何?”
柴三虎豪迈一指山下的营盘。
“辞官不做,远走他乡。”
……
“军帅。你就这么摔耙子走了。守备司的那几个狗货脸都绿了。”
骁虎关到望京是本是沃野。这是这些年人丁凋敝,遍地生了荆棘杂草。
百余骑结成锋矢阵,一路东去。
何玉春的黄骠马打得飞快,才勉强跟住了柴三虎的宝驹胭脂兽。
“几个腐儒能翻多大的天,王观子那老犊子一只手就能扒拉得过来。”
“萧宏图越活越回去了,按在老子身边的钉子都是带锈的。”
柴三虎不屑道。
“这次老子带的私军回去,再敢参老子,回来就锤烂他们狗头。”
之前本以为那些桨刀虎士都是柴半城吹嘘出来的,随便派了教官就打发了。
哪知这些个村夫居然打翻了教官,当真是捡了宝,借势调到边军特训旬月。
方法非常粗暴,除了每天双倍常规训练外,还跟金水和离阳的小股探马打了几场。
十二名桨刀虎士折了两人,却是脱胎换骨的最快路径。也算积了几十头功。
这便都给升了什长,配了重铠长戟和九名邑从,凑齐百骑队,赐名“桨刀虎”。
“屁股颠不坏的,都给老子打马,五个时辰到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