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弦摇头失笑,这丫头有时候聪慧灵动,一点即透,有时候却有太过于想当然了。
牧鹰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地武境中期,这放到九州大地上,都算得上是高手的。若不是认出张大少,手下留情,灰雀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我在一些书上看过,说是但凡有招式,便有破绽,要想让对手不能从破绽处入手,最好的法子,便是令招式浑圆无暇,破绽随时随地变幻。”张若弦道。
灰雀闻言,圆圆的大眼睛顿然迸发出来明亮光彩,一拍手叫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你是少爷,我是侍卫,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若弦却是被灰雀给逗笑了,不得不佩服,这灰雀的武道天赋,实在了得,经张若弦这么,瞬间便有了领悟。
老人此时站在不远处,听得张若弦的指点,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轻声说道:“这小子弄个纨绔之名,我知道是假的,但没想到竟然能有这般领悟,了不得呢!”
一夜过去,第二日一大早,牧鹰比急匆匆的来了张若弦的院子。张小六守在院门处,牧鹰急切说道:“劳烦通禀少爷,我有急事禀报!”
“进来吧不用通禀了!”张若弦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虽然没练拳,但每天早上行功几遍,已经成了习惯,至于灰雀,早就在院子里面练刀了。
牧鹰急匆匆走进张若弦的屋子,道:“陈二死了!被人用刀割断喉咙,出手之人,刀法造诣极深!”
张若弦眼中凌厉之色一闪即逝:“死了?莫非是因为我给他的那一千两银票?这事情看来较为有趣了!”
“一千两银票还在屋里,就不是为财杀人,他死了,下毒的人肯定是他,只是很明显他后面还有人!”牧鹰神色略显严肃。现下牧场的人,都有嫌疑。
张若弦道:“这也从某些方面说明了后面的人急了,要是将一千两银票拿走,那这就会变得更为迷离!”
“正是这个道理!”牧鹰道。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牧场,水也这般深,看来这些年,我张家麾下,养了不少白眼狼!”张若弦叹息一声,顿了一顿,又道:“此事你与雷管事说了?”
牧鹰摇头:“还没来得及说!”
“这个时候,雷管事应该已经起床了!”张若弦道。
牧鹰懂张若弦的意思,转身出了屋子,朝了雷东枰这边行来。眼下牧场的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嫌疑,雷东枰也是如此,可要他来试探将自己养大的义父,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雷东枰已是将近五旬年纪,这寒冷冬季,他们这个年纪人的起床并不难,但也多睡了一会,才洗漱完毕,牧鹰便来了。
“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雷东枰问道。
牧鹰道:“陈二被人杀死了!”
“什么?”雷东枰满脸惊骇,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一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