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之间爬了下来。他推开了猎狗们热情的欢迎,第五次向徒弟解释为什么有些陷阱没有装备武器。
“老鼠是一种聪明的野兽,”他提醒唐廉。“这些陷阱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当他看到它们时,他会研究它们,嗅嗅它们,然后非常小心地靠近。现在,如果他很快钻进去,他可能会跑掉。所以我把离窗户和洞最近的陷阱都放好了诱饵,但没有携带武器。这样他就能进去吃点牛肉了。这会让他觉得其他的陷阱也很安全。那将是他最后的错误。”
起初唐廉点了点头,但随后他开始摇头。“除非我们把门开着,否则我不知道这个怪物该怎么进来。窗户太窄了,你说的那些洞不能让那个大家伙通过。”唐廉拍了拍其中一只猎狗的头,惹得猎狗疯狂地摇尾巴。
唐廉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解释了老鼠生理上的一些特点。“老鼠的头骨不是固体的,”他说。“整个东西会脱臼,向内塌陷,这样就能让他们挤进狭窄的地方。如果它被压扁的头骨能装得下,那么其余的部分就会跟上。我见过一斤重的老鼠从只有我拇指宽的洞里爬出来。如果我们的怪物想回来,他有很多选择。”
这一次,唐廉似乎理解了这个解释,他的目光扫视着制革厂的墙壁,凝视着狭窄的窗户,凝视着灰泥上的黑洞洞。
莫节让徒弟守夜,自己则把注意力转向狐君玲为他准备的冷餐。一小块黑麦面包,一小块几乎不成形的奶酪和一根香肠,他祈祷这些不是从他认识的那个西方佬那里买的。虽然不是最丰盛的晚餐,但心意是最重要的。
当他准备吃第一口面包时,莫节的脸仰了起来。他的手还没伸到嘴边就冻住了。他的眼睛因震惊而瞪大了。他的皮肤变得惨白。
瞪着他的红眼睛是一个疯子噩梦中的怪物。那只巨鼠蹲在房梁中间,胡须抽动着,丑陋的裸尾在后腿上令人厌恶地晃来晃去。皮革厂的气味一定把它的存在给狗挡住了,而捕鼠人由于捕鼠器的缘故使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下面,而不是上面。
这个邪恶的东西在那儿坐了很久,盯着莫节和唐廉。也许是晚餐的气味把怪物从它藏的洞里引诱了出来。不管情况如何,莫节第一次看到了他亲自负责追踪和诱捕的怪物。
唐廉说他需要更大的狗,这在他看来是一种没有注意到的预感。在莫节的眼里,这只老鼠像一匹小马一样大,背弓着,愤怒的鬃毛突出来。它那可怕的尖牙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那些像凿子一样的牙齿曾给老皮匠造成过可怕的伤害。
那些陷阱就是个笑话!这畜生根本不可能坐进去!有了这些尖牙,即使被抓了,它也能咬出一条干净的路。弓弦在那多毛的棕色毛皮上一点划痕都没有。
莫节正要小声警告唐廉,这时一只猎狗注意到捕鼠人的惊恐,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抬起头来,看见了巨鼠。狗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巨鼠的大眼睛在阴影中闪闪发光,狰狞的尖牙互相碰撞。当那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