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给他们的脊梁骨注入一些勇气。在这之前,瘟疫牧师打算走得远远的。
在狭窄的隧道里,墙壁上爬满了各种大小和形状的虫子。有时,他们这个小团体会冲进旁边的通道,因为有更大的难民群从旁边冲过。有一次,正当他们原地等待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蝎子从笼子里挣脱出来,从隧道里飞奔而来,爪子里抓着一只吃了一半的鼠人。
他们两次被迫在一个蹒跚而行的邋遢母熊面前撤退,一群宦官和奴隶试图引导这些无脑的母熊到一个想象中的安全之地。受惊的母熊散发出的气味足以迫使人们忘记安全问题,追赶母熊,本能驱使他们保护繁殖者,尽管它们注定难逃厄运。
前面的喷滋声表明,难民们已经接近蜂巢几十个出口中的一个了。鼠人血的刺鼻气味,经线粉和子弹的刺鼻气味,恐惧的麝香气味,所有这些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无情绝望的气味。
当它爬向石拱时,狭窄的隧道变宽了。几十具邋遢的尸体散落在门口,有些还在抽搐。在远处,战争氏族的莱特曼方阵,身披由钢板和铁链拼凑而成的盔甲,体态魁梧,手持长矛随时待命。长着杂草的神枪手们挤在一群长着长矛的老鼠中间,他们的红眼睛在摇曳的虫油灯笼的灯光下恶意地闪烁着。他们每个人的爪子里都抓着一根巨大的钢管,钢管的前端被放在一个被钉在地上的三角形点火架上。
瘟疫牧师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了包围着蜂巢的可怕的警戒线。他的咒术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敌人。他可能会用一团燃烧的腐肉杀死二三十个人,但之后他的身体就会被喷子击碎。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在于他对虫主的价值,以及虫主是否真的说了一条正确的出路。
“给我杀了这些叛徒!”纳卡尔吼道,他的声音尖锐而恐惧。这是虫主和他收买的首领之间安排好的密信。如果背叛被发现了,或者守卫重新考虑了协议……
一个满脸伤疤的战争鼠,一顶破旧的人类头盔压在他的头骨上,一块闪闪发光的圣石在他的耳垂上晃来晃去,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推开了他手下的长矛。“太慢了!太慢了!愚蠢的家伙们!”那个被买通的首领咆哮道。他回头焦急地看了一眼,然后专横地挥了挥手。“快——快,要不就待在原地别动!”
这样的警告不需要重复第两次。瘟疫牧师和虫族首领们一起爬着,推开纳卡尔,让他走到战争鼠虫之间的缺口。他的匆忙很快就得到了证明。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从隧道的某个地方传来——是看不见的哨兵的叫声。
作为回应,毒牙首领的战士们再次团结起来,阻止了行动缓慢的鼠人们的逃跑。毒牙头子无情地咆哮着下了一道命令。战争鼠用长矛猛击,刺穿仍在他们面前的难民。那些试图逃过长矛逃回蜂巢的少数人,都被叽叽喳喳的神枪手从背后射死了。
瘟疫牧师清楚地知道毒牙首领突然产生责任感的原因。从拱门后面宽阔的隧道里,一大群鼠人正匆匆跑进他们的视野。最重要的是由一群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