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且他是为那人而来。
能引得他亲自来青溪县,看来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陈姑娘可有听过一句话?”讶异于她颖悟绝伦的反应,谢玄戏言道,“慧极易折。”
陈朝颜嫣然一笑,“王爷既救我一次、两次,应当也会救我三次、四次吧?”
谢玄笑看着她,并不吱声。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
披星戴月的又行一日后,终于抵达了卢阳郡城。
郡守府后宅门口。
陈朝颜麻木的扶着白芍走下马车,见陈起阳有陵游在照顾后,便随着太府守的婢女去了名为摘星楼的楼阁。简单地洗漱完,又婉拒掉前去参加酒宴的邀请,陈朝颜扑到床上,不管不顾地睡了。
“月见姐姐,你不是说我姐只是受了点轻伤吗,怎么睡了两日还不见醒?”
“我也不知道呀,公子的马车那般舒适宽敞,你姐姐竟累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我姐生了什么病,你和白芍姐姐没有发现?”
“你在质疑我和你白芍姐姐的医术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
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吵得陈朝颜不知不觉便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银丝缠枝床幔,让她很是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姐、姐!月见姐姐,我姐醒了!”
陈起阳的惊呼声,引得月见转身。看到睁眼的陈朝颜,她顺手倒上一杯水递过来,“你可总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跟着怀疑我和白芍的医术是不是当真不好了。”
陈朝颜撑手坐起来,接过水浅饮两口后,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月见道:“也不久,就两日罢了。”
两日呀,陈朝颜叹气。谢玄的马车虽然好,但架不住路烂呀。从青溪县到卢阳郡,一连颠簸了四五日,她没有被颠簸散架,已经很厉害了。
又喝了两口水后,陈朝颜偏头看向坐在软垫里的陈起阳,“你的伤好了?”
“哪有那么快?”月见趁机告状道,“他是担心你,非要来这里守着。我和白芍、陵游劝了他几回,他也不肯回去。”
陈朝颜双眉微微一拧。
陈起阳赶紧就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不用一会儿,现在就回去。”陈朝颜说。
陈起阳怏怏地‘哦’一声,守在一旁的两个杂役立刻上前,将他连椅子一起抬着走了。
月见看他们走远后,回头说:“他只是担心你,你就这样将他给撵走了,也太冷漠了。”
“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担心我的代价是罔顾自己的身体,那这样的担心不要也罢。”陈朝颜冷漠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