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掀起车帘子一角朝外看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她惊讶地问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昨日白芍跟着到东赵和村瞧了热闹,今日在她强烈要求下,白芍被留下来照顾陈起阳,她则跟着陈朝颜去往周家。
骑马护在马车一侧的陵游挺直腰背,无不炫耀地说道:“昨日陈姑娘在东赵和村破案的事已经传开了,这些人都是来看陈姑娘的。”
月见瞥他两眼:“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这盛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陵游得意道,“今儿一早我出门溜达时,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陈姑娘昨日破案的事,我留着听了几耳朵,发现他们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主动跟他们讲起了陈姑娘昨日破案的神威和陈姑娘在青溪县怎么被逼着破案,又怎么被那无良的知县迫害,最后被我们公子所救而跟来卢阳郡的事。”
“可惜你是没看到呀,我讲的过程中,那场面是有多壮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都不足以形容其十之一二!”
月见哼道:“你就吹吧。”
陵游也哼道:“谁吹了!”
陈朝颜不理会两人的斗嘴,顺着掀起的车帘一角看两眼外面后,她收回目光,看向倚着凭几,半坐半卧于胡床上的谢玄,问道:“孟伯山到卢阳郡了?”
谢玄瞥向她,‘嗯’一声道:“昨夜到的。”
陈朝颜问:“他不肯交代背后之人?”
谢玄笑一声,“你如何得知?”
陈朝颜瞥两眼陵游,“广而告之,以逼背后之人现身,很难猜吗?”
月见霎时止住和陵游的斗嘴声,回过头来看向她。
陵游则本能地辩解道:“陈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误会……”
对上陈朝颜清亮透彻的双眼,陵游哑然一瞬后,迅速撇开双眼嘀咕道:“我明明是因为敬服陈姑娘,才四处宣扬你的功绩。”
陈朝颜微微一笑:“自己相信就好,不用说服我。”
陵游不说话了。
谢玄则道:“孟柏山说是被周大人撺掇的。”
陈朝颜问:“周大人如何说?”
谢玄扫她一眼:“周大人说他是被孟柏山鼓动的。两人争论不休,迟迟没有结果,我就让冯大人将他们关进了同一间牢中,让他们继续争了。看样子是还没有争出结果来。”
陈朝颜思索片刻后,说道:“孟柏山应该不是被周大人撺掇的。在青溪县,周大人阻止我破吴强母子案时,宋老夫人曾说过周大人还有不到两个月,四年任期就满了的话。如果是周大人撺掇,他完全可以提前一年或者两年动手,不仅机会多,而且成功的概率也更大。挑在任期将满的时候……赌的成分太大了。”
“你说的,我也曾想过。”谢玄半真半假道,“但宋老夫人在郡守府当差的侄儿宋衍忠说,孟柏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