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做出的最大的诚意了罢。
“为了活着?”
“是!”
挞茇庋敊的头垂的更低了。
………
“圩野王,这一切你又该作何解释?若是右贤王醒来,你又该让我与他如何交代?”
战马背上,呼衍卺赤红着双目,空出的左手死死按住右肩,那里在突围的时候,中了秦人一箭,现如今伤已经被风雪冻住,酸疼麻痒难当。
“大王何必灰心!”
乐昉狼狈不堪,声音中充满不甘与震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之中回过神来,随口应了一句之后,便兀自喃喃低语。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这没有道理!即便是王离亲自坐镇云中,他也决然不能做到如此境地,即便有李信为谋也决然不行!
除非王翦、王贲复生……否则,决计不能料到我有阴火油烧城之计,更况且他们到底是怎么与那些蛮夷联系上的……”
“啪!”
正当此时,脸上一阵刺痛传来,下意识的乐昉心中一颤,脑袋一缩,“挛鞮衍拏?”
抬头看去,却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呼衍卺。
“乐昉!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回过神来的乐昉连连躬身赔礼,而见这常伴在右贤王身侧的“夏人”策士,对自己如此恭顺,右谷蠡王心中的怒火,却是已经消了大半。
“大王,纵然我们……又……败了,但我们依旧还有十余万大军,两倍于秦军,只要养精蓄锐,待左谷蠡王送来牛羊,我们便还有翻盘的机会!”
“如何翻盘?阴火油都烧不死秦人!”
呼衍卺双眼一瞪,但其中的恐惧却是再也压制不住。
“大王,只要我们能够造出石砲,那么在数百步之外就可将燃烧的阴火油投入城中,到时……”
“石砲?阴火油?”
“石砲!阴火油!”
“好!我便再信你一次,眼下白狼日(山)营寨将至,安顿完毕之后,我这便着人去办!”
被乐昉的言语挑动,呼衍卺终于恢复了一些信心,“昆仑神庇佑!除非秦人能够出现在白狼日脚下,否则我必血今日之恨!”
“大王!不好喇!不好喇!秦人!秦人!”
呼衍卺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军突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听着让他心惊胆战的两个字,刚提起的信心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着出生的日头看去,只见白狼日自己原先的营寨之中,所有的旗帜已然换成了一片肃穆的黑色,而在营门之前,一片车骑已然列好了阵势。
只见秦旗大纛之旁,另有一杆将旗迎着冬日的晨风猎猎作响。
乐昉极目看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