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声,大作与战场之上。
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却的“楚兵”,张良眼底有神光闪动,但却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如今敌人有高城深池为依凭,又有精兵猛将镇守,就算己方人数占优,可想要破城,除非有精锐敢死之士,如项氏族兵,不惜性命奋而一战,又或者有谍者内应于城内里应外合,否则便只有以大军围城,行消耗之事。
但如今,刘季粮草短缺,又岂是能够拖延下去的?
是夜,坐于空荡荡的军帐之中,刘季满面愁容的看着军报与地图。
正当此时,账外突然有人前来禀告,说有一狂生入营,点名要见沛公。
刘季流传于天下的人设,便是仁厚长者,如今有人入营,却也不好乱棍打出,于是片刻之后,便见一个浑身酒气,鼻头通红,半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的老头,战在了自己的面前。
“汝……”
刘季皱着眉头,刚说了一个字,就见那人摸出腰里的葫芦灌了一口酒,大笑一声的说出了一阵让他心神摇曳的话语。
“沛公,若我能让这宛城旦夕之间落于你手,却不知可得何等封赏?”
听见这话,刘季当即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的看着这老头,旋即拱手便朝着对方一拜,诚恳说道,“若先生之言属实,刘季当以上宾敬之,且以厚金相赠!”
“好!沛公果不负仁义长者之名……嗝儿!”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嗝,大咧咧的朝着刘季拱了拱手,却是说道,“郦某不求重金,不求重赏,只求上宾之礼,如今沛公得了宛城,若日后再得了天下,也只求沛公不要忘了如今郦某所为!”
说完这话,狂生转身便走。
“先生哪里去?”
“自是去替沛公拔城。”
追到帐门口,刘季看着那人摇摇晃晃的身躯,又高声问道,“不知先生何名,刘季又当如何配合?”
“沛公只需在日出之前,遣一大将至东城门,高阳郦食其,自会替沛公打开城门!”
“高阳,郦食其?”
………
六月的夜风虽然凉,但得了郦食其承诺的刘季却心中火热无比,于是当即马不停蹄的升帐议事。
而几乎就在相同的时间,灯火通明的咸阳宫中,二世皇帝胡亥眼含惊恐与愤怒,手持着代表着皇权的天子太阿剑,胡乱劈砍发泄,将他能够看到的一切,劈了个稀巴烂。
而在殿下,赵高正自跪倒在地,并且时不时的向着胡亥瞥上一眼,同时心中直直有杀机生出。
“果然在这皇位之上坐久了,便是一头猪都以为自己能够执掌天下了,昏君竖子,好险老夫还留了一手,待此事过去之后定要以贤婿之策,取了你的性命。”
“丞相在想些什么?朕不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