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想,
哦,这规矩是北宋才开始流行的!
李儇坐在正中的金龙软塌上面沉似水,白横一手握着千牛刀站在软塌之下,一股子冷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李杰一进来就和白横对了下眼神,后者呲牙一笑,感觉牙花子上都带着宦官们的血丝儿...
看来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这些文武大臣一看寿王到了,大部分把腰又低了几分。
没办法。
太极殿一侧的院子中,此时可是堆满了与田令孜关系密切的宦官尸体,内侍省的墙头上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
白横在李儇和李杰的授意下,一夜间几乎将整个大明宫、太极宫和东大内有品阶的宦官和女官一起抓进了内侍省!
仅仅与田令孜有直线利害关系的太监宫女就杀了一百多人,另有关系不明的也疑罪从有,照砍不误。
凄惨喊冤的叫声在整个三大内上空飘了许久都没停下,无数宫中之人吓得一夜未眠,惶惶不可终日。
大唐可以说在今天进行了一次远超历代,最为血腥的洗宫行动!
李杰不知道这样是否可以根除唐末宦官把持朝政的传统,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至于之后,虽然不喜欢清朝,但借鉴一下清朝对宦官的管理和扼制手段还是不错的。
他心中稍安,对白横点了点头,这才几步走到李儇面前躬身施礼,
“陛下,作乱一日的博野乱军实为投降黄贼的叛军,其目的乃是已作其内应乱我长安,现已尽数剿灭,叛军之首果毅校尉费朗已然伏诛,尸体就在长乐门外!”
李儇一听,舒了口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说实话,当晚他和李杰在车中商议如何铲除田令孜余党时,对这次洗宫还是很担心的。
因为不止是宦官,朝中大臣也有很多与之交往密切,若是一股脑的全杀了,只怕整个长安都得陷入无政府状态。
没人管理可不行,何况黄巢即将兵临城下,正是用人之际。
他咳嗽了一声,
“寿王辛苦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一人马上躬身道:“陛下,臣闻叛军劫掠东坊之时,寿王只命五卫兵马作壁上观,围而不歼,徒令坊中无辜百姓被杀!臣请治寿王贻误战机之罪!”
李儇的脸立刻又沉下去了,看着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家伙十分不满。
“陈爱卿,叛军有三千之众,坊市间又道路纵横,极难围堵。寿王又是首次带兵,仓促之下难免有失误之处,此罪可免!”
“陛下,恕臣直言,寿王殿下年幼,如今却将关内一应军权悉数交由他手,这恐难服众...”
他还没说完,韩猛的大嗓门就喊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