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昭德帝”的手边。
“他”拈起这一点碎金,片刻后,突然大声说道:
“来人,召武英殿大学士李从渊。”
鸡狗猫鼠从厢房里用了饭出来,就看见午后的光微斜而下,他们侍奉的皇爷立在窗前,垂眸轻笑。
陛下急招,李从渊文渊阁到了朝华苑时已经快到未时,在宫苑门前等着他的是四鼠。
“李阁老快随咱家进去,皇爷有命,您一来就请您进去。”
身为吏部尚书的李从渊从来不以对太监的倨傲来标榜自身的清高,他对四鼠点点头:
“烦请内官带路。”
四鼠只低头看着路,他身高不高,走在昂藏英武的李从渊身侧,只刚过他的脖子,身为四大太监之末,他手握东厂却又平素寡言,与朝中大臣也没什么来往,游走宫廷仿佛一道影子。
绕过梧桐树的时候,这道“影子”却突然开口了:
“李阁老,陛下与从前不同,若您想保住陈守章性命,先将心里的打算放下才好。”
李从渊双手抄在袖中,并未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