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她还记得十年前的李从渊既不作诗也不写文章,只先喝酒,喝得酒足才提笔在纸上写诗,落笔都是狂草。
李从渊老了。
她爹死了。
正在她沉思的时候,三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皇爷,新的络子打好了,您选一条?奴婢给您把章子挂回去。”
沈时晴抬眼,看见了托盘上摆着十几条缀着不同宝石的络子和一枚寸大的白玉印章。
印章颜色素白,玉质细腻非常,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放在手中摩挲把玩。
她拿起那枚印章,反过一看就明白这印章之前应该是被污了,不仅换掉了穗子,整个章子还被清洗过之后又用龙泉印泥重新养了几天。
“君子不器。”
看着印章上的字,她莫名想起了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白玉簪子。
这两块玉虽然形状大小不同,质地却极像,仿佛是一块玉上雕出来的。
一旁的三猫表功似的说:“今年缅甸进贡的宝石成色极好,皇爷您看这条红络子配着这章子是不是极相称?”
看着“昭德帝”受伤的手,沈时晴突然明白这印章是怎么弄脏的了。
她脑海中回想起了在小佛堂自己用银簪捅伤自己的画面。
猛地将印章握在手中,她吩咐道:“朕先不戴了,找一个匣子,将这印好好收起来。”